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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显的取笑,罗姨娘还是听出来了。她红了脸嗔道:“你再揪我的小辫子,我先砍了你!”

乐以珍抬手指着她的脑顶,笑不可抑地说道:“你那哪里是小辫子?明明是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

罗金英一摸自己的发髻,可不正是她今早将头发梳成一条辫子盘在头上吗?没想到竟给乐以珍的话应了景儿,窘恼之下,作势扑上去要抓乐以珍。

乐以珍一边大笑着一边往床里躲,罗金英也不敢太跟她闹,示了威之后,撅着嘴说道:“知道你是人精!口舌之争我是占不了你便宜的!人家来可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谁知你也没个正经。”

乐以珍还没止住乐呢,一句话被笑声截成了好几段:“你…哈哈…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罗金英等她笑够了,煞有介事地凑上去,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我听说二少爷不回来过年了?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呢。”

乐以珍没想到她说的竟是这个,便把脸色一凛。

第三十五章 坚冰难融

“二少爷回不回来过年,自有老太太和太太操心,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就管不着了。”乐以珍下意识地将摆在枕边的书往枕头底下推了推。

“不相干?我是不相干的人,难道你也是不相干的人吗?”罗金英干脆脱了鞋,上床坐到了乐以珍的对面,一边拿眼睛溜着门,一边以一种隐秘的语气说道。

“罗姐姐,你要是来找我闲聊呢,我自然欢迎。你若是来搬动是非,我可没那个兴致,我刚刚吹了风,头还疼着呢,我要睡觉。”乐以珍说完,真的就掀被子钻了进去,面冲内侧躺下了。

罗金英一向是不能在心里存话的,不说完她绝不甘心,她扳过乐以珍的肩头,锲而不舍地说道:“我这可是好心,今儿早上太太瞧你那眼神,我可都看到了。二少爷上次回来,我也劝过你抓住机会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你要是不当心着点儿,被人抓了把柄去,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乐以珍躺在那里,听着罗金英那刻意压到很低的声音里透着谆切与焦急,仿佛她马上就要被人拉出去浸猪笼了一样,她叹了一口气,翻过身来,看着罗金英严肃地问道:“你这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好好的,谁敢来捉我浸猪笼,你这不是胡说吗?”

罗金英犹豫了一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理亏地小声说道:“那个…那日二少爷跟你要汗巾子,我可是都听到了呢…”说到这里,她见乐以珍皱起了眉头,赶紧解释道:“我可不是故意偷听哦,正好路过…”

乐以珍简直对这位八卦姨娘无语到极点了,她喷着粗气瞪了罗姨娘半晌,最后无奈地说道:“姐姐以后休提此事,便是真心为我好。否则我哪天真被浸了猪笼,一定是你这张大嘴巴害的。二少爷的汗巾子是我用脏的,赔给他一条也是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你多心了。”

“嘁!”罗姨娘不以为然地一扁嘴,“你当姐姐是傻瓜吗?你那汗巾子做成那个德性,二少爷天天象宝贝似地系在腰上,谁还看不出来…”

“罗金英!”乐以珍着实恼了,连名带姓地吼了一声,吓得罗金英一缩脖子,“你要是再提此事,你以后也不必到我屋里来了!”说完,再次背转身去。

罗金英一看她真恼了,连声赔不是:“是我说话没轻重了,妹妹别生气。我也就在你这里说说,也是想给你提个醒儿,这事以后就烂在我肚子里了,我要是再提,就让我喘口气噎死、出门让驴踢死,好吧?好妹妹快别气了…”

乐以珍差点儿被她那句赌咒的话气乐了,咬着嘴唇忍住了,也不理她。正在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这是闹什么呢?”

怀远驹地声音!乐以珍身子一抖。将那半截还露在枕头外地书整个藏了进去。方才坐起身来。漠然地招呼一声:“老爷。”

怀远驹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侧过头去对罗金英说道:“你那闹起来没轻没重地样子。可别伤了人。”

罗金英自从那次砍人事件发生后。见了怀远驹越发地诚惶诚恐。生怕他从此后不待见自己了。此时听他这样说。赶忙解释道:“不会不会!我说错话惹了妹妹。正跟她道歉呢。”

“你又浑说什么了?”怀远驹也不是真心想探究两个女人之间地话题。他只是路过这院门口。就想进来看看。可是面对乐以珍那淡而拒之地样子。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才顺着罗金英地话问下去。

“这…”罗金英为难地看向乐以珍。

乐以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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