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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一句,心里“咕嘟”冒了一下酸水,随即收拾心情,向已经亮起烛光地厅里走去。

用罢晚饭,她照例在灯下教梦儿认字,给她讲自己小时候听过看过地童话故事。直到梦儿打瞌睡了,她才让奶娘把梦儿抱走。

等她梳洗完毕后,已经是起更时分了,门外连个动静都没有。她从来没像今晚这样期盼着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在心里暗暗地叨念着:如果你现在回来,我也不计较前两天你去哪里了,日子就这样过吧…可是她越是侧耳,门外越是静寂。她坐在灯下握着一卷书,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眼中,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燥。最后她将书卷往桌上一摔,对定儿说道:“锁上院门!我要睡觉了!”

定儿早就瞧出自己的主子今晚神情不定,她心知是什么原因,也不说破,只是默默地陪乐以珍坐着。听她突然这样吩咐一句,她赶紧应一声,起身出去,将院门落了锁,回来伺候乐以珍躺下了。

大约二更时分,乐以珍还在床上烙饼,怎么躺也不舒服,更别提睡觉了。

越是幽暗寂静之中,一个人的不良情绪就越容易被放大。此刻在她心里,已经将怀远驹骂了百八十遍了。

就在她正暗暗地赌誓再也不给怀远驹开门的时候,院门被“叩叩”地敲响了。乐以珍听得清晰,从床上支起半边身子来,看向泛着青幽夜光地窗户。

有开门的声音,是从旁边定儿地屋子传来的,接着定儿出声问一句:“谁呀?”

“老爷回来了!”是怀禄的声音。

然后乐以珍便听到了定儿踩着“嚓嚓”的脚步声,往院门方向走去。

“定儿!”乐以珍在屋里大声喊一句,“我已经睡下了,不许开门!”

脚步声停了,定儿显然是愣在院中央,不知道该开门还是该回去了。敲门声再度响起,这次力道加重了好多,已经感觉得到敲门人那不耐的情绪了。

乐以珍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定儿被那越来越激烈的敲门声弄得不安,走到乐以珍地卧房门外,隔门央求道:“姨娘,夜里风大呢,让老爷进来吧。”

“不许开!你要是给他开门,你就给他安排住处,不许来烦我!”乐以珍既狠下了心,就没打算再松口。

定儿叹气摇头,心里感慨着自己的主子真是被老爷惯坏了,转身下了台阶,来到院门前,冲着门外说道:“老爷,姨娘今儿累着了,身子沉着很,就早早地睡下了。这么晚了,不如老爷回自己房里睡吧,也免得…”

还没等定儿说完,只听院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木板开裂地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分外刺耳,吓得定儿发出“啊”地一声尖叫,本能地倒退几步,一跌坐在地上。

而从那被踹得碎裂开来、里出外进的两扇院门之间,怀远驹披着一身黯沉地月光,踩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进来,直奔上房而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赌气驱妾

以珍在屋子里听到了院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又听气的脚步声奔自己的卧房而来她知道怀远驹生气了,她也有些紧张,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怀远驹点亮卧房内的烛台时,就看到乐以珍抱着被子,将后背紧紧地贴在架子床的内壁上,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满腔的怒火,在接触到她闪烁的眼神后,顿时消下大半去。他凑到床边坐下,乐以珍就闻到了一股酒气,然后听他叹一声:“唉!你又闹什么?我今天有些累,别闹了。”

说完,他蹬掉靴子就要上床。却被乐以珍用力一推,穿着袜子踩到了地上。

“你在外面饮酒作乐,累着了是吗?那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里休息?何苦来踹我的院门?这府里可供你歇宿的地方有的是,你只别来骚扰我就行,我伺候不好老爷,你还是找别人去吧!”乐以珍憋了一天,生出一肚子的气来,此刻就有些不太讲理。

怀远驹好像喝了不少的酒,被她那样一推,在地上趔趄了几步,堪堪站住。等他再回过头来时,脸色已经铁青了。他一甩袖子,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哼!就这点儿破事!你一天能提八百回,没完没了地闹!好!我明天就把她们都撵出去,也好称了你的心!”

说完,他也不回头穿靴子了,踩着白色的棉袜,一阵风般地出了屋,摔上了门。

乐以珍虽然暗下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可是被怀远驹那样一摔,又觉得是他合该挨骂,也不去追他,气哼哼地倒回床上,蒙上了被子。

稍倾,定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见她将自己蒙得那样严实,上前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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