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说起来,这邺飞白也是竣邺山庄数一数二的人物,所有待嫁女子都趋之若骛啊!可是他为了取得这千湄美人的芳心可是吃够了苦头啊……”

“停,停——我怎么听说的是这千湄美人先喜欢的邺飞白啊?”

“千湄美人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低声细气地去讨好他人!”瘪三翻了个白眼过去,“是邺飞白追求的千湄!”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邺少庄主发动群雄收集珍珠,就是为了给千湄的一身新衣服吊串链子。千湄犯了家规,也是邺飞白一人全部代受了……”

“还不止呢!”酒糟鼻赶快抢过风头,“这婚事本来邺庄主是不允的,说是邺飞白硬是在邺庄主的院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邺老庄主松口,说邺飞白要能胜了竣邺山庄的‘九刀’才肯答应这门亲事……”

“等等,这邺飞白不就是‘九刀’之一吗?邺老庄主又是‘九刀’之首,怎么可能!”

“这不是还有剩下的‘七刀’吗!”酒糟鼻赶紧说。

看没人有异议,那瘪三才又开始继续说起来:“于是啊,这峻邺山庄又办了场擂台,可是和邺飞白对打的哪只‘七刀’而已啊!千湄美人的倾慕者不知道有多少呢!反正这擂台啊,是打得昏天黑地的,但是邺飞白也楞是没倒下!这才抱得美人归啊……”

…………

…………

我坐在大堂的角落等我的鱼儿归来,抱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我那么卑微地护着怀里的希望,它是在烧毁的灰烬上又燃起的小小火星,我怀揣着企求,在等他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给我一个释然的理由,然后我便可以在他的答案中涅磐,超脱,从长久的孤单和落寞中一跃而出……

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一切都是邺少庄主给我伪命题!

多么可笑,我会以为在瀑布边的他是因为侠客精神而救的我;我会以为他背我走三天三夜的山路去求医是单纯的意气;我会以为他帮我上药是纯粹的感情……一切都不是我所想,一切都是因为竣邺山庄的少庄主不能让天主教的圣女的死掉。

竣邺山庄和暗门已经谋划多时,要在圣女登冕后合力围剿来袭竣邺山庄的圣明军,怎么可能轻易让规划已久的计谋出现任何一丝闪失……

我不知道是谁扶我下的软轿,是谁扶我穿过门廊,是谁把我安置在软塌上。我只觉得我心像被人狠狠挖了一块,疼得翻天覆地,痛不欲生……

为什么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他的笑,我还记得他饭菜的味道,我还记得他手掌的温度,我还记得,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那些过往,我还记得那些该死的过往!

记得山林间坚定的脚印,记得芷蒲谷花草的香气,记得静水镇不绝的雨水……

我可以接受他将我放弃;我可以接受他不辞而别;我甚至可以接受他是心有所属的;但是,让我怎么接受,如今他对我的坦然相对,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用事不关己的姿态告诉我,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虚假!!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残忍,就是把你所有的信念生生摧毁……

我曾那么虔诚地相信,那么真诚地企求,在通往神圣的路上一路膜拜。然而,神邸崩塌,从来就没有什么神灵,我的相信居然成了可笑的谬论!

童话破灭……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入了戏……

我从脖子上取下那快墨玉,握在手上。

内心血流。

什么出生入死,什么情深意重,什么体贴入微……都是冬日玻璃上的窗花!严寒中呼出的白汽,火焰上扭曲的空气。

墨玉在手上咯着我生疼,我却觉得那是多么微不足道。已经有人从内在把我生吞活剥。

过往支离破碎……

我以为我找到的温暖居然是个设计好的圈套。

乌宗珉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偏偏是邺飞白?

为什么,偏偏,是邺飞白……

世界都在坍塌,宇宙是个偌大的玩笑,我几乎可以看见我的血都喷薄在这整整一个“界”。我宁肯那是个美好的神话,像个不灭的传说刻在我心。但是当血淋淋的事实却撕裂所有期待,我还有什么可以去相信?

我(炫)恍(书)然(网)不知其它地坐在软塌上,听一些什么东西慢慢碎裂的声音,一片一片脱落下来,叮叮当当地碎了一地。每一秒,每一刻,都是心死了又死,痛了再痛,我几乎都不敢去碰那些残破的记忆,它们碎裂后露出的尖锐的边缘已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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