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因为身份特殊,千湄被单独绑在一间小屋里。

“祸水!”看我到进来,千湄只吐出这两个字,便扭开头去,再也不看我。

……

千湄慢慢走出了城门,定在那里。

缓缓地转过头来,却是看着我来。

两边的城门开始慢慢闭合。两个女子的视线交叉穿梭。突然十分羡慕她,要是现在出城门的是我,那该多好。

我若能是她,那该多好……

……

“为什么到战场上去?”我不理易扬劝阻,走近她,慢慢蹲下来,开口问她。

千湄侧头闭目,毫不理会。

“万一被杀了怎么办。”我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千湄依然毫无反映。

“你可是为了邺飞白?”我近乎可以肯定。

还是没有回音。

“他现在该担心你了吧……”

千湄听到这里,突然瞪开眼睛,看着我厉声道:“别想要挟他!我宁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看着我,眼里有不甘,有愤恨,有恶毒。

“不会的……”

“什么不会!你有什么做不出来!把他迷地七昏八窍然后突然又成了要围杀他!你以会他就会消沉,你以为你就可以摧毁他吗!”竟越来越恶毒。

而我的确是被这些言语刺到了痛处。

“不……我并不想……”

“哼,”千湄冷哼一声,“你的确,差点就做到了。妖孽!”

我闭上眼睛,感觉身子在轻微发颤。

旁边的易扬冷冷地道:“倒是好生得意的战俘!”

“是啊!你们就一刀给我个痛快好了!”

“你可是邺飞白未过门的妻子,天主教怎么会对你无礼。”易扬声音越发冷酷。

“你们这群口是心非的东西!对人一套,背人又一套!别想拿我谈什么条件!你们不过有我一具尸体而已!”的

“这还由不得你来决定!”

“你个混蛋……”的

“够了。”我站起身来,打断千湄。面向易扬,把千湄护在身后,“送她出城……”

易扬转了下眼睛,淡然说道:“可以,不过要再过两天。”

“过两天等你条件谈妥之后吗?”我道,“送她出城。现在。”

易扬身子轻微颤了一下,转过眼来看着我,声音深沉:“……朱颜,他不值得……”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如果你不肯送她,那我就亲自送!”

……

……

城门慢阖,渐渐只有一条缝隙,好象看见邺飞白向着千湄拍马过来。千湄还是那个回首的姿态。

我淡淡一笑,合上眼睛,听得“嘭”的一声,城门闭合。的

只希望,你能做到。的

我不能的,希望你可以,代我做到。

才一转身,却看见易扬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面色沉静,不见深浅。

“谢谢。”与他擦肩而过,我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的

易扬没说话,只是微微摇头,苦笑。

战事更急,我再没有过甩手吃干饭的日子,每日浸在内城墙上的筑阁内钻研防御对策。

以前一直就对军事不感兴趣,现在后悔得要死,为什么不选学一个中外战争史之类的课来。现在就只能凭着那点可怜的孙子兵法来,可是这对守城来说毫无用处,只能想出些小点子来,要想逆转乾坤,我却真是无能为力了。

易扬不会降。

输家只有一条黄泉路可以走。

竣邺山庄仗着兵多将广,三十来个营轮番进攻,豪不松懈。守城的人马却早已筋疲力尽,圣明军还是遥遥无期。

七月十七,天主教前锋营偷袭敌方大阵,烧了半数的营帐。

七月十八,前锋营再次偷袭,果然在回城时碰到左右包抄的邺军人马。邺军本欲截断前锋营后路,未想城内三个守城营突然出现,前后夹击,灭了邺军这两营精锐。但前锋营死亡过半,重伤累累。

七月十九晚,流矢大战,双方伤亡无法估计。

七月二十,光道外墙损。

七月二十晚,外城全面失守。

我还在豆灯下对着敌我伤亡的战表发呆,一回神,才发现不知何时易扬进来了。还是一身戎装。

“别看了,多歇歇的好。”他说着,把我面前的战表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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