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洒地上,立即响起“沙沙沙”的咀嚼声,细细碎碎的。

饭后,大家都来到梧桐树下乘凉。晌午的太阳烤得李画敏晕晕沉沉,她连续打了几个呵欠,昨天夜晚没有睡好,加上天气闷热,李画敏是困得两眼酸涩。但是李画敏不敢午睡,用清水洗过几次脸,硬撑着逗海海说话。

昨天李画敏睡了几个时辰,结果晚上精神抖擞老睡不着,心惊胆战地听老鼠在屋顶上打闹、追逐,那滋味很难受。在这个日期落而息的南宋,实在不应该午睡的。

赵世宇把最后一片竹片装好,一张竹床就宣告完工了。海海急切地爬上竹床,在上面翻来扭去,赵世宇坐到竹床边给他摇蒲扇。不久,海海躺在竹床上睡着了,微微张开的小嘴中“噗溜”一下滴出一串晶莹的液体。

月娘把上衣做好了,递给李画敏。李画敏试穿,大小正合适。李画敏捧新衣服看细密、均称的针脚,心中琢磨开了:“南宋这里一般人都是自己做衣服。我不会缝补衣服,以后离开这里独自生活时,麻烦就大了。不行,我得趁现在有个现成的做针线行家在身边,叫她教我做针线。”想到这里,李画敏试探性地问做裤子的月娘:“母亲,我想学做针线,你能教我吗?我要是学会了缝补衣服,你以后就不会这样辛苦了。”

头一次,月娘是听人说自己辛苦,要为自己分忧的,她的心就暖暖地被熨了一遍,对李画敏不会干农活的不满抛到脑后,微笑说:“好的。我们女人,得学会做针线才好。对了,你没有手套,我拿些碎布来,你给自己做双手套,日后干活时就不会伤手了。”

月娘回房找来些碎布片,栽剪成手套。李画敏在月娘手把手的教导下,小心翼翼地起针,慢慢拉线,比划了半晌又下第二针。月娘教得用心,李画敏学得专心,她在月娘的指导下独自缝了几针,居然像模像样。

“对,做针线其实很简单,只要下针时顺直线走,拉线时别拉太紧就行了。你慢慢来,做多了自然就顺手了。”月娘检查李画敏缝的几针,再指导几句,就放手让李画敏自己实践了。

李画敏细心地瞟准下针的位置,把针扎下去,小心翼翼地拉线,一针做完了研究片刻再继续下一针。赵世宇坐在竹床边,看李画敏专心致志地学做针线,暗暗发笑:瞧李画敏小心翼翼地扎针,倒像是害怕用力大了,让布片疼痛,她这慢悠悠地的生疏样,跟母亲的飞针走线、动作娴熟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李画敏眉头一紧,叫赵世宇的心跟随一紧,忙问:“敏敏,扎到手了?慢慢来,小心点。”

“没关系,不要紧的。”

李画敏虽然自小到大都是父母亲的宝贝,可她没有娇贵到受不起这轻轻的一扎。适者生存,李画敏想自己既然穿越到了南宋,要在这里生活得滋润,就得有适应这种生活的本领。既然这里的女子需要会做针线,李画敏就得学会做针线活。

脖子有点酸了,李画敏停下针线,摇了摇脖子,又伸了伸懒腰,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禁沾沾自喜:针线走势笔直,针脚均匀,咱来自现代的也学会做针线了。李画敏拿给月娘看,月娘瞟一眼,思忖后说:“好。你已经掌握做针线的方法了。敏敏,你拉线时动作再快些。”李画敏听了,往月娘手中做的裤子望去,刚才那点子窃喜跑得无影无踪了,月娘已经将一条裤腿缝了一半,李画敏没有缝完一个手指头。

李画敏加快速度,针扎到手指的次数多了,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赵世宇的心就疼了一次又一次,碍于母亲在旁边不好劝李画敏不做针线。

太阳慢慢坠下西山。

月娘缝好一条裤子,李画敏也缝好一只手套。李画敏看自己做出的手套,好几处起褶皱,像七、八十岁老太太的额头。李画敏难为情地收起亲手做的手套,暗中自我安慰:“没关系,只要可以套进手就行,谁会盯住别人的手不放。”

赵世宇拿过李画敏做完成的手套手,看半晌说:“不错,做得很好。”

李画敏怀疑赵世宇在说反话嘲笑自己,抿着嘴唇不说话。海海淘气地拿过李画敏的手套,跟赵世宇学嘴:“不错,好,好。”三个大人都忍俊不禁笑起来。

卢二娘来接儿子回家。梧桐树下,卢二娘看到了温馨的画面:月娘与李画敏婆媳俩并排坐在石板上做针线,轻言慢语地交谈;海海搬住赵世宇的脖子,在竹床上打闹。这种天伦之乐,卢二娘曾在梦中亲历过,此时此刻亲眼看到了,黯然地想:“要是坐在月娘身旁的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卢二娘曾经以为,自己迟早是赵家的一员,现在看来这永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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