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阿宇嫂子,你很害怕?”坤伯没有像其他人预料那样,追问李画敏打伤罗振荣的事。李画敏点点头。面对长乐村的土皇帝和几十个人的围观,把三只手修理得伤痕累累之后,为这事接受审问,不紧张是假的。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事。

“你害怕什么?”威严的目光,慑人心魄。

李画敏感觉到窒息。她吸了吸气,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后,方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是第一次接受审问。”这里不是公堂。没有衙役,没有刑具,不过这紧张状况,跟到公堂受审,没什么两样。

坤伯皱眉。挥手叫李画敏离开,然后慢慢地喝茶。李画敏回到赵世宇和月娘身旁。方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赵世宇刚才望见李画敏惊恐地接受坤伯的问话,极是心疼,恨不能替她回答,此时此刻见到她擦拭汗水,低声说:“你紧张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坤伯审问。”李画敏点点头,暗中想:“亏心事没有做过,但是那三只手受伤,是本小姐的杰作。”

万一露出破绽,弄得真相大白时,对自己肯定不利。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坤伯,等候他的裁决。坤伯思索半晌,朗声说:“阿荣不是阿宇嫂子打伤的,此事跟阿宇嫂子无关。”

呃,就这样结束了?还以为接下来是取证、对质呢。李画敏又惊又喜,轻轻吁一口气。月娘、赵世宇都如释重负,赞扬坤伯处事果断、明察秋毫。

财叔叫喊进来:“阿坤,我不服。你既没有追究她为什么打伤阿荣,也没有让我们跟她对质,就草草了事。我们不服。”财婶也跟随叫嚷。

坤伯干咳几声,扫一眼财叔、财婶,两口子便停止了叫喊。坤伯慢慢扫一下在场的人,朗朗地说:“我之所以说阿宇嫂子跟打伤阿荣的事无关,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打伤阿荣。”坤伯俯身,捡拾起地上一个小东西,给众人看时,是个小铁珠,他接着说:“刚才我把这小铁珠弹到阿宇嫂子脚下,要是会武功的人,会因为踩到这小铁珠摔倒?我抓过阿宇嫂子的手腕,她脉动细弱混乱,不是个习武的人。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打伤一个练武的男子?无稽之谈!”

众人听得心服口服。财叔和财婶哑口无言。

李画敏恍然大悟,刚才在坤伯跟前绊那一跤,并不是自己倒霉,原是坤伯有意试探自己的深浅,她感觉到被抓的手腕异样,悄悄挽起袖子瞧,手腕上红了一大圈子,不禁吐了吐舌头。幸好只是试探,要是发狠惩罚,这只手可能会被捏断了,李画敏惊心地望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警告自己:这是个危险人物!得避而远之,千万别去招惹他。

财婶看众人就要散的样子,急忙问:“坤伯,我家阿荣被打得浑身是伤,还被人挂在树上淋雨,此事怎么说?”

坤伯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阿财嫂子,阿荣被谁打伤,你先问清楚他,不能因为你们跟赵家有隙,就说是赵家人所为。再说了,身为一个习武的男子,如果真是被女子打得全身是伤,还挂到树上去,叫他以后出外面,不要对人说是我的徒弟。”

自己教出的徒弟,如果真是被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打伤,对坤伯来说,是奇耻大辱。

坐在坤伯旁边的坤伯母,见到坤伯生气了,瞟一眼财婶,轻轻哼几下:“刚才我就说过,阿荣不会是敏敏打伤的,他们还指责我偏袒赵家人,死死咬定是敏敏打伤了阿荣。你们说可笑不?我曾亲眼目睹敏敏背一箩筐的桑叶,累得气喘吁吁,可是阿财叔他们坚持说敏敏是武林高手。”

站在坤伯、坤伯母身后的众徒弟,纷纷议论开了。有人说,罗振荣有可能在外面偷了东西,被人修理,回来赖在赵家人身上要银子;有人说,罗振荣肯定是喝得分辨不出东南西北,连打他的人都看不清楚;更多的人嘲笑罗家人说话不经头脑,编出的故事不靠谱,荒唐可笑。

在场的议论都偏向赵家,财叔、财婶气得涨红了脸,阿富、阿贵、阿华和罗水秀羞得面红耳赤,坤伯没有发话又不敢夺门而逃。李画敏听得暗乐,忍笑悄悄拉赵世宇:“阿宇,事情已经澄清了,我们回家去。家中的牛棚还没有弄好。”

赵世宇向坤伯、坤伯母告辞,坤伯点头让他们离开。

“等等,他们不能离开。”财婶不肯放过赵家三口,“刚才我们问阿荣,是谁打伤了他,他用手指赵家,因受伤严重说话含糊,也许是我们听错了,打伤阿荣的不是敏敏,是阿宇。”

坤伯登时黑了脸,绷脸不说话。那些年轻男子,气得瞪眼看财叔、财婶,不相信世上竟然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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