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容昐擦过嘴,她才捻了一颗果子塞到她嘴巴里:“吃吃看,是家庄子上摘的,三年才结果一次。”

容昐微微惊讶:“倒是稀奇。”

黄氏含笑看她,容昐咬下一口酸甜的汁水顿时溢满口腔,味道又清新又可口,三两下的功夫就吐出核。黄氏笑道:“以前来家玩时,就喜欢吃这种果子,如今大了大了,倒是口味没变。”

容昐笑笑并未言语,她时常能从黄氏的话中听出顾容昐以前过的日子是极其快乐的。

难怪嫁给庞晋川后,两个性格会不合。

黄氏又道:“本来结的就不多,但沄湖还惦记着爱吃,就叫都带回来……”她说着说着,忽闭上嘴,小心看向容昐,只见她低下眉:“嫂嫂,听说伯父给他说了一门侍郎家的嫡女,不知如何了?”

黄氏见她面色还好,这才安心道:“没成,死心眼。”

早知道如此,当初干嘛了?如今家都嫁了,还眼巴巴等着,等到了老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事儿不怪。”黄氏补充道:“他从小就认死理,爹也认死理,如今后悔也迟了,倒是觉得没主母也没什么,只是他如今都快三十的了,还没个嫡子,如此下去只怕爹和他总归有一天要吵起来。”

容昐不由叹了一口气,黄沄湖对她而言,仅是这原主最后残留心底深处的一抹悸动。

可她毕竟不是顾容昐,她对黄沄湖有的只是愧疚和叹息。

而黄沄湖爱的也不是她,顾容昐早就死了,她没有想法做什么的替身,黄沄湖心中顾容昐应该是一个无可取代的地位吧。

黄氏忽想起什么,拍手叫道:“唉,容昐,倒是有一件事要问起,为了这事儿沄湖差点与吵了起来,就问问是什么意思。”

“什么?说。”

黄氏道:“前些日子,怎么会想把秋菊送给沄湖了?”

“秋菊?”容昐不解。

黄氏急道:“可不是给忘了,看这记性。前些日子秋菊突然被府里的小厮送回府里,秋菊后来来求说把看沄湖身边没个侍候,叫把她送去给他做同房也好妾侍也好。”

容昐牙关忽有些发颤,拉住她的手问:“秋菊现呢?”

黄氏气道:“如今黄府呢,他见是送来的,又是身边侍候了多年,便给提了妾侍的身份。又担心被知道是身边的,就给她改了户籍,如今叫宝笙。”

庞晋川知道了!

容昐猛地跌坐枕上。

她终于知道为何秋菊会投靠庞晋川了!秋菊的婚事她也替她找了不少婆家,可秋菊都笑说不急,她早就应该看出秋菊心中有才是。

庞晋川不知是如何发现的,竟将她拉了过去。

如果说是这样,那庞晋川是早就知晓黄沄湖的事,可他却从未问过她这件事。

“容昐,容昐,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黄氏拍了拍她的脸。

容昐急道:“嫂嫂,能把秋菊叫回来吗?”

黄氏古怪看她:“怎么可以?都已是黄家的了,怎么?可是哪里出了错?”说着又道:“倒觉得这丫头服侍沄湖极认真,便是十个丫鬟都抵不上她细心。”

容昐头疼的很:“没,只是许久未见她,想见的很。”

庞晋川到底想干什么!

正文 旦夕祸福

庞晋川;简直是无孔不入。

容昐已经怀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送走黄氏后;容昐一屋里呆了许久;小儿来看过她,说了两句话就被顾霖厚叫走。

晚膳时;顾母叫给她送了老鸭汤来;容昐一口气吃了两碗下去,略有些化悲愤为力量的意思。

她现实抓不准庞晋川的心思,若说当时云珠之死她可以抓住质问他,那是因为这件事上本身就是庞晋川的错。她有底气。

可黄沄湖这件事上;容昐真的没把握摊牌。直接说的话;不等庞晋川开口她自己就揭的一清二楚,太被动了;再者黄沄湖和顾容昐之前也真有往事。可若不问,这件事蛑本拖癯粤瞬杂谎萌酥倍裥摹

想了想去,不能明着摊牌,还是决定从秋菊这里入手。

容昐洗了澡,换了一身绿杭绢对襟袄儿,浅黄水紬裙子盘坐床上绣香囊看书。

时值已是月上中天,屋外北风呼呼,窗台边上依稀能看见干枯树枝蜿蜒盘旋的黑影。顾府极大,容昐这里住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一个月。

今晚她有些心绪不宁,总得找些事排解。书是庞晋川带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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