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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到了老年,这种状况日益加重。当杨勇的羽翼渐丰的时候,杨坚已经开始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了,而且处处限制他的权利,弄的他无所适从,索性用怠政这种方式来回避,交友玩乐来寻求解脱,更引起了皇帝的不满。

这时,他又引起他母亲的不满了。杨勇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云氏,这个小户人家的女儿,自小受到的约束有限,养成了一付肆意率性的性情,正对杨勇的秉性。后来杨勇的姬妾虽多,对这位云氏的感情却从未变过,与杨广和萧妃之间的感情有的一拼。可是独孤皇后不能理解二人的爱情,只认为杨勇疏远了原配元妃,还害死了她(其实元妃是得病死亡),违背了她对道德的要求。这如果碰上了别人也还罢了,偏生这位独孤皇后性情又极为刚烈,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的人,自然对杨勇先失去了做母亲的恩情。如果杨勇出身于一般富贵人家倒也无所谓,失去了父母的宠爱至多少得或得不到父母留下遗产,还可以与云氏做一对贫困夫妻,继续他们的爱情。可他出身于最容易陷进政治漩涡的皇家,这里从不缺少血雨腥风。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像他这样不懂得居安思危的人,最后的结局是可以想象的。

独孤皇后对皇帝说萧妃占卜,神灵说晋王是将来做天下的人。皇帝有回和高颎闲聊说起这事,高颎忙跪下说:“长幼有序,怎么能说废就废呢?”皇帝这时还没有决定废太子,只是因为高颎和太子是儿女亲家(高颎的儿子表仁取了太子的女儿),心里的猜忌说这话来试探,见高颎这样说就不吭声了,心里的的猜忌却更重了。高颎这个人在武功文治方面才华盖世,可与姜子牙、管仲相比,可是明争暗斗方面就显得很低智商。皇帝既然没有明说,就是对他有所顾忌,知道他会反对,所以说话是留有余地的。而高颎一句话就把皇帝堵死,却不去给皇帝解释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东宫的原因,犯了沟通上的大忌。第二,这件事并没有引起高颎的警惕,反而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件事给挡回去了。不懂得在蛛丝马迹中洞察对方心底想法,而且这个人还是能够决定他命运的人,这是玩儿政治的人又一大忌。怨不得高颎的母亲在他进仆射的时候提醒他:“你现在已经是富贵之极,只怕最后落得一个砍头的下场,你要谨慎。”看来真是知子莫过于母,她应是早看到儿子的性格缺陷。

皇帝又因为宫里的侍卫不够了,令在太子的侍卫中挑选优秀的补充。偏偏高颎不识相,又上奏到:“如果把好的都挑走了,只怕东宫的就太差了。”皇帝登时生了气,说:“我经常到处走走,护卫应当勇敢刚毅。太子一直呆在毓德东宫,要那么多强健的侍卫做什么?这是不好习惯。按照我的意思,在交班的时候,不分成上下两队岂不是挺好?我看以前也有这样的事,你不用非要按例行事。”高颎不敢再说什么了。皇帝这时对高颎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可还是没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在说话方面小心了些,却不懂得从心里根除皇帝的疑心。

皇帝对高颎的信任渐退,高颎去破突厥,有大臣对皇帝说高颎要谋反。皇帝还未做出反应,高颎已经打了胜仗回朝。正在这时,皇帝在查一个案子时,有人说有关禁内的事都是从高颎那里知道的,皇帝大惊。墙倒众人推,又有人说高颎有受贿的行为,皇帝不再信任他了,只要是说他的罪行,不加推证立刻相信,替他说话的一律迁怒。终于在开皇十九年(公元599)八月,罢免了高颎的官职。其实皇帝不是真的相信高颎会谋反或者是劣迹重重,他公开的对高颎说:“不是我负你,而是你负了我。”在私下里又对近卫说:“我对高颎,胜过信任我的儿子。现在却当从来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作为人臣,不能总认为自己是别人无法代替的,并用这来要挟。”可见隋文帝这个人是对权力没有安全感的,不管多亲近和信任的人,一旦威胁到他心目中的权力,他立刻恩断义绝。最能替太子说话的人没了替他说话的机会,太子的处境更危险了,但他仍不警惕。他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人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一起来推翻高颎,显然是有计划有图谋的,又有什么事值得别人费这么大的心思,当然是他太子的地位。

第二章 晋王王妃 第二十四节 启民可汗

这年的冬天十月,皇帝让长孙晟在朔州筑大利城安置五万人左右*的可汗意利珍豆启民可汗(汉语强健的意思)及属民。启民可汗的妻子是隋朝的和亲公主安义,这时死了。启民可汗怕隋朝怪罪,特带人去隋朝负荆请罪。因为是冬天,又处于北方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这条路走的异常艰辛。同样是天苍苍、野茫茫,却看不到风吹草低见牛羊,有的只是悲伤和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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