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页)

苏紫衣将解药凑在鼻息间仔细的闻了闻,在马车将要驶出陆府后院时,将手中的解药抛给了站在院中的童茵。

童茵飞身接过药,转身喂在了陆老太君的嘴里,与铃儿一起将陆老太君扶了起来,在马车出了陆府后,一部分家丁充做护卫护在马车周围,留下的一部分,在陆府大门合上的瞬间,便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童茵在独自对抗中,嘴里不停的发出一种若有似无的声音,那声音细听不觉,然而却传的很远--

林煜涧倚坐在苏紫衣身侧,在看见苏紫衣将解药抛给童茵后,淡淡的开口道:“郡主信不过林某?”

“你值得我信任吗?!”苏紫衣转头看向林煜涧,回眸扫了眼马车下明显没全跟上来的家丁们,眼中的阴冷中带着悲愤和一丝压抑后的担忧:“本郡不过是没有别的选择!”

只希望童茵能尽可能护住陆府,段凛澈曾经说过,有事时可以通过童茵求助,但愿……,自己只身涉险,能换来陆府少些血腥。

林煜涧似乎很是熟悉这马车的构造,抬手在车壁上一按,车壁上原有的一幅仕女图便弹了下来,反过来竟成了一张雕工精美的木桌,自弹开的车壁空格内,掏出个茶壶,倒了杯茶水递给苏紫衣:“郡主尝尝今年刚上市的碧螺春!”

苏紫衣转头看向林煜涧,这个时候的林煜涧,黑白分明的眸子似蓄着水滴般干净如泉,一身白衣胜雪,黑亮的发丝随着车帘灌进来的微风,极为轻柔的飞舞在额前,皮肤白皙的如透亮的暖玉,整个人如不染尘埃的仙子,又像个书院中没有危险的书生。

这样的男子,曾传闻为了定国侯府不受百官弹劾,将献给定国侯龙石的外戚整府以谋逆之罪屠杀,而这个外戚正是这位五公子的娘舅,其女便是这位五公子的未婚妻,也一并被屠。

苏紫衣看了眼林煜涧那双修长白净的大手和手里的茶杯,随即伸手去接,林煜涧却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苏紫衣面前。

“林某不知上次是何以中了郡主的迷药,此时事关重大,不得不处处小心!”林煜涧淡淡的说完,挑眉望向苏紫衣的眸底,却在那双碧波无暇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端倪。

苏紫衣端起茶杯时,收回了戒指中的针,眸光如古井般清透却无半点折痕,侧头看向窗外,眼角余光却盯着林煜涧呼吸的频率。

这个五公子,除了在掀开珍珠车帘时探头呼吸下车外的空气,在马车内,即使在说话时也不吸气,所以--,自己发间的迷药更本无法迷倒他,这让苏紫衣心头划过忧色,面上仍旧平静无波的晃着手里的茶。

“郡主怎么不喝?怕林某下药吗?”林煜涧看着苏紫衣晃在手里的茶杯问道。

苏紫衣干脆将茶杯放在了木桌上:“五公子若想下药,本郡自认无力抵抗,只是本郡不想喝茶罢了!”

0 放下茶杯,苏紫衣视线在茶水上扫过,茶水里竟然有罂、粟壳的味道,罂、粟壳烧茶水确实能使茶味香浓,可同样也能使人上瘾,沉迷其中,看林煜涧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几乎除了探出头至车外换气的时间,茶杯不离唇,这样的喝法应该是有大半年的瘾头了!

苏紫衣转开视线,掉头看向车外--

马车行的并不快,周围的家丁只是小跑便跟在马车身侧,这样奢华的马车,即使行在京城的大道上,也是极为夺人眼球的,周围的百姓远远的便退避两侧,在惊叹中对着马车指指点点着。

四个城门,林煜涧舍弃了离陆府最近的南门,而直接绕道赶往京城的西门。

直到见到在京城西门值守的段凛澈,苏紫衣才明白何以林煜涧在逃命之中还要如此大张旗鼓的选择如此招摇的马车,何以会舍弃了南门而直奔西门出城。

如果段凛澈放走林煜涧,那么一个负责缉拿侯府余孽的皇子,就这样任由侯府余孽大张旗鼓的自眼皮底下出了城,即使皇上龙威不怒,也难堵满朝悠悠众口。而如果段凛澈不放林煜涧离开,那么自己一个郡主被挟持而不救,罔顾从二品郡主之命,其结果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林煜涧何以就敢拿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冒险?就如此确定段凛澈会放过他妈?

靠近西门时,林煜涧喝完最后一壶茶,将茶水放入车壁内空间,挂画重新合上,随即突然伸手,将苏紫衣拽入怀中,点了苏紫衣的穴道的同时,袖兜中一把匕首直接翻直掌中,抵在苏紫衣颈项。

林煜涧一只手臂将苏紫衣直接横扣在怀里,低头看着苏紫衣如裹着寒冰的眸子,如此近的距离仍看不出这双眸子里的任何情绪,似乎只有在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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