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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妥。

萧孟朗几乎惊呆了。这手是怎么长的?为何只是将那长发拧了几拧又转了几个圈,一个整齐利落的圆髻便盘在脑后?见妻子叫他看看衣裙可还有皱褶,他细心地帮她抻了抻后腰处,皇甫惜歌这才沉声唤流苏请吴妈妈与君眉进来。

妻子回了东次间,萧孟朗苦笑着收拾书房里的惨状。灯油洒了一书案,还好那乌木书案油水不浸。只是可惜了那本山海经,被灯油浸透了一大半,之前还做过惜儿的枕头呢…

吴妈妈携着君眉进了东次间给主子行过礼,便低声将小竹笛这些天的出入和举动讲了讲。皇甫惜歌听着吴妈**话,眉头越皱越紧,方才在西书房的愉悦全都被这会儿的恼怒赶跑,抓着细白瓷盏的手指也逐渐泛起青白色。

怪不得内院的巡夜婆子们都说已故婆母是死在萧林氏手里的,六郎都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他的娘恐怕更是狠毒得紧!再想起墨儿当初出嫁前的夜里,提起萧林氏来那恨之入骨的眼神,想必白芍之死与萧林氏也逃不掉干系。

六郎这小小年纪,除了心肠狠毒不说,竟然会用‘先要了小竹笛去服侍他、待大些后收了做通房’为诱饵、叫那丫头帮他给禹哥儿的乳母投毒?就算对她对三郎有何不满,为何不对大人来,倒欲祸害刚出生的禹儿?

这事儿该如何是好?就算六郎不是三郎的一奶同胞,毕竟也是同父兄弟。可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将黑心的主意打到禹哥儿头上来啊!若是禹哥儿被哪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施了黑手,她皇甫惜歌绝对佛挡杀佛,魔来斩魔!

“这些事是小竹笛交待的?还是东拐西歪打听来的?” 若是打听来的还好,还能静待小竹笛真正下手时抓个现行,再将事儿立刻闹得满府皆知,逼着老夫人大老爷甚至是三郎将六郎逐出萧家。

当初六郎闯清苑,结果本就是轻饶了他。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将脏心烂肺使到了才出生的禹哥儿身上。这种狼崽子再继续留着他,萧府以后将永无宁日。

吴妈妈听了主子的问话低声回道:“君眉将小竹笛的异样讲给老奴听后,老奴也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六爷身上去。老奴……当时还觉得这想法儿有些逾越,毕竟六爷也是三爷的兄弟不是,哪里做得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儿来。”

谁知方才天才一擦黑,小点灯便匆忙的来找吴妈妈,说小竹笛叫她帮忙盯着差事,不知是要往何处去呢,君眉姐姐偷偷告诉她跑来请吴妈妈赶紧给出些主意。吴妈妈灵机一动,便唤了防风与小点灯悄然尾随着小竹笛,哪里知道这一跟便跟到了六爷那里。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五十章 偶遇

第一百五十章 偶遇

禹哥儿大满月前,从第四十三天直到四十五天,萧孟朗每天清晨去跑圈儿都会巧遇何文竹。天下哪有这么多的凑巧,何文竹住在很远的客院兰园,过来给老夫人请安也不一定非得这么早,任是再迟钝的男人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是萧孟朗两世为人。

想当初大婚那晚,他发现了新婚妻子竟然曾在瑞江旁赏云楼遇见过,也曾经以为过那是惜儿刻意安排的。直到见惜儿确实是满脸的惊讶与懵懂,再回想起来当时赏云楼里的情景,他才不得不确信那次确实是巧遇,如今再想起来,也会笑着说真是有缘。而大舅兄安郡王皇甫竞,恐怕至今都不信这巧合的说辞吧。

可这跑步一事已是养成了十几年的习惯,着实的不好改啊。萧孟朗一边擦着汗一边往清苑走着,心里默默嘀咕。何文竹啊何文竹,你何苦呢。虽然你未嫁,可我已经娶了,难不成你还自甘堕落想做妾?这事儿且不说惜儿能不能同意,在他这里也过不了关啊。

也罢,打明天开始,去外院儿跑吧。萧府里又不是只有后院儿这么大一点地方,实在不成还能去萧府后街呢不是,或者再将跑步的时间提前两刻钟。萧孟朗沐浴后更了衣,一边琢磨着一边用罢早饭便往前院而去——今儿岳父岳母和舅兄们都要来,要早早迎着去。

而每日里往鹤年居请安的皇甫惜歌几乎每天都与何文竹前后脚到,何文竹每次进屋都是一脸红晕,皇甫惜歌也明白了。几位还在读书的爷每日清晨起来都打外院直接往族学里去了,这个时辰能在内院里与何文竹相遇的除了三郎还能有谁?

再看何文竹每次坐在她对面陪着老夫人一起用早饭,总是躲闪着她的眼神,皇甫惜歌更加心里有谱儿。除了嗤笑,还有可怜。只是可怜的并不是何文竹的处境,而是可怜她怎么竟被猪油蒙了心,如此的痴心妄想。

何夫人对着何文竹也是一日更比一日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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