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令狐薄低笑一声,坐回坐位上,一本正经地道:“味道不错。”

“……”何清君憋到内伤,趴到桌上。

半晌,一拍桌子跳起,怒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令狐薄看着她大发雌威的架势,似笑非笑地道:“女侠何意?”

何清君崩溃长叹:“与其几年甜蜜时光后劳燕分飞,不如现在相忘于江湖!”

令狐薄眸瞳缩起,脸色沉下,“何清君!”

何清君见他面色冷肃,眸里迸出扈气,雌威真的雌了,讪讪坐下,嘴里低声念叨:“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我身上负累多,时常还会不着家,官家贵族,嫁过一次就知道当不了贤妻,既然当不了贤妻,何必再让自己难堪一次呢?”

令狐薄终于无奈轻叹,“你忘了?本王虽出身皇家,但也是绝尘公子。”

何清君杏目抬起,看他,他的意思——他也算是出身江湖,能宽容江湖女子的不拘小节,能理解她时常不在家的行为?

令狐薄点头,“就是那个意思。”边说边为她倒了一杯酒,道:“在本王面前可以喝点酒,若本王不在跟前,滴酒不许沾。”

何清君捏着小小酒杯的手僵住,她喝酒又碍着他什么事了?“千岁大老爷管得宽了点吧。”

令狐薄拿着酒杯伸臂与她手里的杯碰了一下,轻笑:“不是本王管得宽,酒之一物,小酌怡情,但是却易误事,极易让人算计了去。”

这个嘛……何清君想起钟琳提过,她查到纪芙进白家之前与白逸扬暗结珠胎那日,仿似便是两人同时大醉,然后酒后乱性……

想到此处,她仰头将酒饮了,笑道:“有道理。”

“说说你到四哥那里发现了什么?”

何清君闻言放下酒杯,将四王与五王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

令狐薄英眉拢起,捏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冷声道:“竟将主意转到吴山银矿上!是在逼本王动手吗?”

何清君起身,提酒壶为他手中酒杯斟满,笑道:“千岁大老爷不必动怒,尽管让他们分了精力折腾去,等他们无果返回时,千岁大老爷定也都准备万全了。”

“无果返回?”令狐薄那双黑潭闪着清光,盯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定是无果返回?对了,前日你曾说过,关于吴山,你会给本王一个天大惊喜……何清君,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何清君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摇头晃脑地道:“我自然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秘密可给属下招致杀身之祸,可也是属下保命的一道符。千岁大老爷,等您把吴山夺回,属下定会将这烫手的秘密送与你,不过……要花银子的哟。”

令狐薄凝视她良久,见她信心满怀,把握十足,想来定跟银矿有关,心略微一宽,“银子倒是小事,本王只想问问你,你不会‘朝秦暮楚’,谁给银子卖给谁吧?”

何清君正在得意的剥一只虾子,闻言手一抖,正好被虾子硬须扎了一下,指尖冒出殷殷红血。

令狐薄盯着她的指尖好一会儿,缓缓问道:“这算是吴山银矿引发的流血事件?”

何清君手指再抖,虾子不偏不倚落入酒杯中……

他怎么还记得“朝秦暮楚”这茬?要不要这般记仇!她尚在忿然中,却见到了更惊悚的一幕,只见那位掌一国之政、高贵无比的摄政王千岁将她的手指拉过去,然后起身弯腰——他竟然毫不犹豫含住她手指,将指尖的鲜血吮去!

何清君震惊至石化的同时,那位尊贵的摄政王自己也震惊了,捏着她的手指,瞠目结舌地瞪着她良久,右手如被烫了一般,倏地抽回,喃喃道:“我竟然做出这么娘的事来!”

惊慌之下,连“本王”的自称都忘记了。

“……人血味道也不怎么样……”半晌后,那位摄政王面红耳赤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何清君木木地看他一眼,木木地转身,如游魂般飘出养义殿。

“何护卫,你这是怎么了?”门外的黄公公见她右手食指擎在胸前,脸色古怪,不放心地问。

何清君恍若未闻,一路飘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黄公公不安心,忙进殿看令狐薄,却见他俊面上竟是从未见过的一片绯红,面色同样古怪,见他进来,吩咐道:“把饭菜撤了,本王要入寝。”

黄公公忙道:“是。”指挥着门外的小太监将饭菜撤走,暗暗观察,小心问道:“摄政王,今夜这么早就入寝?”

令狐薄未语,径直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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