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何清君敛了嘴角笑容,走到南淑兰面前,道:“太后母仪天下,竟说出这种话来……这话在属下这小屋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定以为太后近了奸佞小人,才会说出有这种失国体的话来。”

南淑兰假意笑着,“堂堂一国母后竟遣不动一介小小侍卫,哪国有此事?失国体……这南宛还有国体吗?”

何清君轻叹,“属下是摄政王的近身家将,只能听摄政王吩咐行事,身不由己,太后是母仪天下之人,自然心胸宽广,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计较这些。”顿了一顿道:“先帝曾下旨传位于摄政王,是摄政王推拒皇位,力保皇帝登基,一面尽心教授皇上管理朝政,一面蘀皇上处理国事,鞠躬尽粹,全心为了弘元皇上,若是想坐皇位,当初登基便是……若说摄政王想坐皇位,莫说南宛举国上下无人肯信,便是当今四朝也难有人相信。”

太后脸色依旧漠然,冷冷地道:“有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人心会变,欲壑难填。”

她笑着看看太后漠然的脸道:“太后说的话,倒会让那些不了解南家忠诚的人误以为,是南家想挟幼皇令天下呢。”

南淑兰脸色微变,哼了一声道:“哀家若怕你这三寸烂舌搬弄是非,便不会来了。”

何清君恭敬答道:“是,太后贤德,是属下望尘莫及的。”

南淑兰目光探究地看她,莫非是错觉?为何她听到“贤德”二字,竟觉得她别有用意?

“咳咳。”白老夫人重重咳了两声。

“哀家倒把白老夫人给忘了,来人,给白老夫人看座。”南淑兰笑着吩咐道,随身婢女立即搬了张椅子送过去。

白刘氏躬身谢礼,“臣妇谢过太后娘娘!”纪芙低眉顺眼地扶她坐好,自己则站在一侧。“姐姐如今背靠摄政王,竟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何清君冷睇她一眼,真想直接将她拖到外面,将她舌头割了,看她还敢不敢扇风点火。“想来一个女子能轻易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付出的总要比旁人多些,姐姐当真不容易啊。”这话听着像为她感叹,言外之意不就是讽刺她不守妇道,爬上了摄政王的床吗?

南淑兰会意地抿唇轻笑。

白刘氏却是老脸一黑,看向何清君的目光更加不屑。何清君迎着她的目光直视回去,她此时姓何不姓白,管她是鄙视还是不屑!

“何清君,见到老身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吗?”白刘氏一向严厉的面孔更加严肃,目里带着挑剔的审视,“所以老身早就说过江湖粗野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何清君不气不恼,反而笑道:“记得当年离开白家时,前辈曾跟我说过,既已和离,便是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当就陌路人的。”

“前辈?”白刘氏低声念着。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道:“江湖粗野之人见到陌生老人,皆尊称一声前辈,我想你应该当得起一声前辈吧?”

白刘氏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连咳两声。

南淑兰幽幽地道:“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与白都尉何止百日恩,得有七八百日恩了吧,那得是几个海深的恩情呢,竟如此对待他的母亲?若让白都尉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何清君无谓地笑笑:“白都尉伤不伤心,关属下何事?就如当年属下伤心欲绝之时,也不关白都尉的事,不关白家的事是一样的。”

白刘氏一生强硬,又是夫家嫡妻,儿子也孝顺,何清君嫁入府中后,更是受了她不少管教,从无人敢这般跟她说话。尤其是何清君,往日她没少教训,如今反倒被她无礼抢白,竟气得手都哆嗦起来:“枉费逸扬一片苦心,日日求老身允你重新进门,你这贱人竟如此不识抬举!”

何清君环视自己的房间,只见纪芙眼里既有得意之色,又有一抹不屑。而南淑兰就如欣赏猴子打架般,一脸鄙视和看戏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气,从前她任她教训是因为爱极白逸扬,为他受多少气,受多少委屈都觉得值得,但如今良人成了陌路人,她凭什么以为她还会像过去那般接受她的羞辱谩骂?

于是冷着脸道:“若白老夫人今日进宫找我,只为此事,那么莫怪晚辈我说话难听,令郎虽然是京城第一美男,但于我何清君而言,他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负心薄幸的寡情男人而已,你们当他是宝,我却不愿再看一眼,因为他身上沾着别的女人身体里的味道,我觉得恶心。”

此语一出,莫说白家婆媳脸色难看到极点,便是南淑兰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在她的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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