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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缓缓转头,在他眼里一直安分守己未结党营私的纪绍恒,不但对女儿作出畜生般的兽行,竟还是大魏奸细,他失笑,区区一个纪绍恒操控着所谓的女儿,将白逸扬玩弄于股掌,竟连他也深受其害!他若不亲手杀了纪绍恒父女,他就枉为男人!

白家叛国出卖消息,不用说,他也猜得出,必是纪芙这枚棋子,利用白逸扬军中都尉的身份和白峰的参将身份从白家盗得消息,由纪绍恒将消息卖于大魏!

纪芙又开始大哭起来:“逸扬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纪绍恒那老贼要杀你,我要保护我的逸扬哥哥啊,所以我只能偷偷从白家盗些军中的消息啊……哈哈哈,对了,还有柳府,逸扬哥哥与柳大将军交好,所以我去柳府也便宜了很多,以我的轻功,偷偷进柳府书房易于反掌……哈哈……”

白逸扬霍地起身,白家竟因为她成了通敌叛国的叛臣!是可忍塾不可忍!狂怒之下,完全失了理智,竟抓起旁边的一把木椅往她头上砸去,这用尽全力的一砸,纪芙登时满头鲜血直流,昏倒在地!

令狐薄冷冷地望着白逸扬,这个男人还是将家族的一切看得比何清君更重,无论纪芙对何清君做了如何让他痛恨的事,他就算痛苦欲绝,恨不得撞墙,都克制住自己未发狂,可是竟因她让白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而失去理智,而纪芙这么做却是为了保他!他绝不将何清君交到他手里!绝不!

“白逸扬,要杀纪芙也是本王杀,你何必失去理智?本王还有事未问完,你竟将她打昏?”

白逸扬那双好看的眸子充满血色,双拳紧握,胸膛急剧起伏,根本未听进令狐薄的话,反而失了礼数,冲到御案前,提笔疾书,只一会儿功夫,丢下笔,将一纸休书扔到已经昏厥的纪芙身旁。

然后朝令狐薄拱手:“恕臣先告退!”也不管令狐薄准不准便转身出宫。

门外的吴义弘见状,急忙进房问道:“摄政王,要不要将白府控制起来?”

令狐薄摇摇头,摆手道:“随他去吧,白府……暂时不要动,派人去追捕通缉纪绍恒。”白家对朝廷的忠心,他是相信的,虽然因纪芙泄露了些军中消息,但想来也不是机密之事,否则,军中早有异动,何况柳清飞与白峰父子对军中之事皆十分谨慎,极少带什么重要文件回府中。

白峰尚在边关,若他因纪芙之事,抄了白家只会令边关将士寒了心,他轻叹一声,政事上,任何事情都不是难事,可是……

吴义弘领命出去,将怜玉也带下去。

令狐薄一个人静静地倚在檀木椅里发呆,竟不知如何去面对何清君。

不知过了多久,昏倒在地的纪芙幽幽醒来,摸了摸疼痛难忍的头顶,伸手看了一下,全是血,不禁笑了一声,她全力保护的良人竟是如此狠心。转目看见身旁的那张薄纸,她缓缓捡起看了一眼,身子摇摇欲坠,笑得极是难看,她纪芙自进入纪家那天起就是颗可随时被舍弃的棋子,无论她如何经营,总还是难逃被丢弃的命运,可是她就是恨不起白逸扬……

令狐薄冷冷睨着纪芙,半晌,才缓缓地道:“纪芙,你可知道,本王多想将你扒皮抽筋么?你已经害了何清君下堂,却还要害了她的后半生!”

第一百零二章 和离书出问题

纪芙惨笑着:“何清君算什么,我的逸扬哥哥不是心心念念想着她么,我便在他死前让他得偿所愿,有何不可?”跟着凄厉一笑:“虽然他终究休了我,可是我依然一心为他着想。舒唛鎷灞癹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已经不在乎是被抽筋扒皮还是被挫骨扬灰!”

令狐薄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倒是情深义重!“本王问你,国宴那天,是不是你们要杀天晋太子?”

纪芙疯狂的笑着,慢慢爬起来,那张满脸血污的美面扭曲得像个地狱恶鬼,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狞笑道:“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去查呀……哈哈,令狐薄,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还是得不到何清君,我纪芙一生不得善终,也绝不会看着旁人幸福,你得不到,何清君得不到……逸扬哥哥也得不到!”

令狐薄霍地起身,一个箭步过去,抬起右掌,就要将她毙于掌下,纪芙缓缓闭上双目,只待一死,却见那只大手竟迟迟未落下,她抬起眼,只见令狐薄一脸错愕地望着门口,她转头望去,冷笑一声,却原来是何清君正站在门外。

令狐薄右手缓缓垂下,怔怔望着门外的女子,竟不知该说什么。

何清君依旧穿着那套脏衣,杏目因为睡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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