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本以为不论李凤香有何目的,至少何清茹是她六妹无疑,哪知竟连何清茹都身份不明,当年的真相倒底是怎样的?真正的何清茹已死还是她一直就是那个何清茹?

带着无解的疑惑,她从房上悄悄跳下,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刚登记完毕,进了华天门,便听到一个惊喜且熟悉的声音道:“清君……是何清君么?”那声音最后又带着几分不确定了。

何清君大喜:“白参将,你回来了?”她循声转头,只见白逸扬的父亲白峰身着戎装,惊讶地望着她,眼底还带着几分疑惑。

“白参将?清君,一年多不见,你竟跟老夫生分至此?”

何清君讪笑摸摸鼻子,不答他,反而岔开话题,问道:“白参将这是刚回来?”

白峰凝望她片刻,取下头上盔帽抱在怀里,“老夫回京述职,刚进京便直接进宫了,尚未回家。”

何清君笑了笑,白参将为人耿直,对她一直颇为善待,只可惜长年征战边关不在府中,他是白府唯一反对纪芙进府,一心想她再回白家的人。

一年多前,她和离回乐山,白峰曾亲自带着白逸扬求柳清飞带他们上乐山挽回她,对白峰而言,她不仅是白家的媳妇,更是白家的恩人,为白家保住了白逸扬这唯一的子嗣,所以对她格外厚待。只是那次,她伤心欲绝,并未见他们,据钟琳说,他们是被师父拿着扫把打出乐山去的,白峰也挨了师父两扫把。

“白参将在边关一切还好吗?”何清君觉得与他相见颇为尴尬,白参将一双探究的眸子又一直盯着他,不像打个招呼便要走的样子,她不知该说什么,便捡了个安全的话题问道。

白峰点头,“边关停战数月,现在相对清闲了不少。”

何清君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傻站了片刻,道:“白参将长途奔波,想是十分劳累了,清君就不打扰白参将回府休息了。”

白峰却道:“清君,既然遇上了,去陪老夫喝两杯如何?”

何清君一怔,她可以说这个主意不如何吗?却见白峰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了华天门。

何清君回头望一眼华天门的守卫,只见他们个个似笑非笑地远望着,却无人说一句话,那些门将们是第二次看见她被不由分说地拉出宫门了,她暗叹一声,白参将,你是特意等在华天吧?

两人进了最近的一间酒楼,白峰要了一间雅间,要了一盘囟牛肉,几碟清淡小菜,要了两壶酒。

等酒菜上齐,白峰容不得她推拒,起身亲自为她斟了一怀酒,举起酒杯,长叹一声道:“清君,这第一杯酒,是老夫敬你的,老夫谢谢你为白家救下逸扬。我干杯,你随意。”说完仰脖饮尽。

何清君见状,只得举杯跟着喝掉,“白参将,过去之事,不必再提,当时情形,不过是巧合,若是换作别人,定也会救了他。”

白峰一手挡开她的手,另一只手再提酒壶为她斟满,“那也得旁人有那本事,清君,老夫一生从未将任何女子瞧在眼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一个女娃子,巾帼不让须眉,练成这样一身武功得吃多少苦?你却不骄不躁,不恃武力压人,甚至被拙荆……都不还手……老夫再敬你一杯,替拙荆为你道谦,我干杯,你随意!”说着,又举杯饮尽。

何清君眨巴眨巴眼,只好再次端杯相陪。

白峰又为她倒了第三杯酒,“这第三杯酒,老夫代逸扬向你赔罪,他作为一个男人,受你之恩,承你深情,却不能信守承诺,背叛你再娶,老夫为有此子汗颜,却也只能无奈,我干杯,你随意!”

何清君无语,再次端杯陪酒,心下狂泪,白参将,你再敬下去,就不是向她赔罪了,分明是要罚她酒了!

“这第四杯酒,老夫向你赔罪,老夫治家不严,对你不起,我们整个白家都欠了你的,我干杯,你随意!”

再一杯酒下肚,何清君只觉得头重脚轻起来,双颊热气直窜,晕晕乎乎的,这算敬酒还是罚酒?

那边白峰一脸的谦意,满眼的愧疚,十二分的苦恼,砰地一声将酒壶重重放在桌上,“清君,我白家对不起你啊,老白峰愧对你啊!”许是借着酒劲,白峰竟然趴在桌上捶桌大叫,像是似哭非哭,欲哭无泪。

何清君不禁为之动容,努力抬起晕乎无力的头,目光落在白峰身上,撑着桌子站起,“白参将……你不用愧对我,愧对我的是白逸扬……是他背信弃约,是他禁不住美色!是他怨我生不出孩子……都是他,我从不怨别人,甚至都不恨纪芙,我只怨他……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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