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4页)

“清君!”白逸扬急忙低斥,“我白逸扬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这般对母亲说话,母亲卧病多日,适才闻听你来到白府,说什么都要亲自出来给你道谦,迎你正大光明走进白家大门,你岂可这般无礼?!”

何清君看向白刘氏,这算是出来给她道谦?她怎么看着白刘氏的脸色倒像是出来向她兴师问罪的?眼见白刘氏,眼睛仍旧长在头顶上,于是轻叹一声,道:“白逸扬,你倒是瞧瞧白老夫人,可像是把我看在眼里的样子?算了吧,我知你极为孝顺,但也不必自欺其人到这种地步,我何清君不需要没有诚心的道谦,也不会违心的原谅。”

白逸扬转头看一眼老母,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要让母亲这般争强好胜的人低头认错,岂是易事?就算在父亲的威逼下,她向清君赔礼道谦,亦绝非真心,只不过令母亲与清君积怨更深而已。

哪知白刘氏却突然温和起来,道:“何清君,老身过去是对你有诸多苛刻,今日便当着逸扬的面,亲自向你赔罪……”说着竟然银牙一咬,“扑通”跪下!

何清君虽然惊骇之极,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见机极快,身形一晃,闪到旁边远处,笑道:“白老夫人这不是要赔罪,分明是要折煞于我,我若受了你这一跪,倒教世人的唾沫淹死我了。”然后侧头对白逸扬冷冷地道:“白都尉,我在前面街上的云鹤居等你。”说完纵身往云鹤居掠去,也不管自己是坐马车而来,直接将车夫摞了。

那车夫在远处摸摸下巴,微一犹豫上车,径直驾车回宫去了。

白逸扬无奈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老母,摇了摇头,扶起她,轻叹:“娘,你明知清君素来对长辈孝敬…。你这样做,除了将清君吓跑,可有半点益处?”

白刘氏突然失控,怒道:“你们父子俩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是我生下来的儿子,却为了一个江湖野女人,联手欺负我,剥了我在白家当家主母的权利,逼我给那个贱人赔罪,我何罪之有?!不管谁为她撑腰也改不了她的出身!她这种身份怎有资格与老身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给老身提鞋都不配!你们竟逼着我给她道谦,不就是想活活逼死我吗?好,我便称心你们的心,如了你们的意,上吊死了算了!”

白逸扬望着失控的母亲,苦笑无语,他只道是母亲因为何清君的身份不喜欢她,却没想到母亲竟这般瞧不起她,他素来尊敬的母亲竟能将他所爱的女人如同踩到脚下蹂躏般,丝毫情面不留,难怪一旦和离,清君眼里对她无半分敬意,只要嫌恶和恨意,想来未对她如何,也只是碍于她是位老人而已。“娘,你何必拿上吊来吓唬儿子,若娘想上吊,大不了,儿子随后跟去地府请罪便是。”

白刘氏闻言怔住,“你……竟然宁愿老母去死,也要逼我去道谦?”

白逸扬凝望母亲,面无表情地道:“娘,儿子不会逼你道谦,更不会逼娘去死……清君说得对,若无诚心道谦,道了谦又有何用…。就当我福薄,与她无缘吧。”

“逸扬,不用管她,她爱上吊就让她上吊去,否则她非害得白家家破人亡不可!”

白逸扬循声抬头看向街对面,“爹?”

白峰大迈步过来,冷冷地扫一眼白刘氏,“你到如今仍死不悔改,老夫便不再给你情面,你亲自将纪芙这奸细引入家中,任她兴风作浪,让白家莫名背上通敌卖国的恶名,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若非摄政王英明,明辨时非,你以为此刻你还活着吗?”

白逸扬抬起那双好看的眼形,盯着父亲道:“爹,摄政王当日的意思是等爹回来,再提白家之事,故而一直未降罪,如今爹回来有十几日了,摄政王仍无动静,可是白家逃过一劫了?”

白峰看一眼老妻,吩咐阿虎道:“送老夫人回去,她若想上吊,便给她找根绳子。”

白刘氏闻言嘴唇颤抖着,厉声道:“白峰,你没良心!我为白家鞠躬尽粹二十余年,等到年老色衰,你竟这般对待我?!”

白峰冷哼一声,命阿唬送她回去。

才负手对空长叹:“逃过一劫?就算摄政王明辩明非,要力保白家,但是那是通敌的大罪啊,朝中大臣岂会善罢甘休?而摄政王此刻正是用人之机,自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白柳两家如何,但是事后……就难说了。我想摄政王也是念及白柳家有功,想趁此次南家之事,让白家和柳大将军趁机立功,他日行功论赏时,好让白家和柳大将军能功过相抵,唉,难为了摄政王的良苦用心啊!你娘实在是不像话,既使做错了,也绝不肯向何清君赔罪,若是摄政王知道了该怎么想白家,定会认为老夫对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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