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第1/4页)

过她父亲生前模样,故意将那人易容成酷似父亲的样子,扰她心神,以求一击成功。

想起数月前,曾有刺客入宫刺杀令狐薄的杀手,当时只觉那人的一双眸子极为熟悉,像极了母亲……对,就是像极了母亲!而这个人,却宛若跟父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

她霍地赤脚跳下床,却因为用力过猛,牵动左胸胸口,“滋——”地连连抽气,额上瞬即盗出薄汗。

令狐薄身形微晃,便冲到她身侧,伸臂扶住她,凤目不悦地横她一眼:“你怎地如此不爱惜自己,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应有受伤的自觉。”

何清君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千岁大老爷,我是不是被南浩志算计了?”

令狐薄睨她:“你说呢?”

何清君欲哭无泪,还用说吗?她肯定是中了南浩志的奸计了!这一剑挨得冤枉死了!若非令狐薄和师父的拼力抢救,她早就到地府跟阎王府喝茶对饮去了!

令狐薄重新将她抱上床,在她身后垫了床软被,让她舒服地依在床边,为她拉上棉被盖在身上。

然后才道:“清君,本王知你最重亲情,但是也该学着留点戒心,你自己想想,因为亲情,你吃过多少亏?这次更险些毫无反抗地将命搭上!”

何清君呵呵傻笑着,令狐薄说得一点没错,她屡屡在这所谓的亲情上吃亏,前有纪芙摸着她的性子,在江湖上散播关于胞弟的消息,然后她的夫君成了别人的,中有她与柳大哥被暗算几近赤身地躺在同一床上,若非令狐薄冷静下来发现疑点,恐怕她和柳大哥就算未被他一掌毙了,她也无脸再呆在京城了。这一次,几乎就要了她的命!

想到那一剑,她牙根都咬得痒痒了,锦杀楼,她必要亲手带人剿了它!

又过了几日,宫里到处忙着准备过年,令狐薄也更忙了,每天只有三餐会陪着她吃,早膳后会陪她在院里走上两圈,便批折子或与大臣们“密谋”去了,用完晚膳便不再去批折子,一般会陪着她,跟她说一说朝中的情况和他的打算。

何清君每每听了都连连咂舌,暗叫好奸诈!

这日,多日没有动静的李凤香突然进宫求见,令狐薄沉吟了一会,便准她进来了,他则回到养义殿,绝不容许何清君再出意外。

小顺子引着李凤香进了养义殿偏厅,一进偏厅,李凤香便急急向何清君跑过去,却被一阵掌风挡在半丈之外。

李凤香愕然望向令狐薄,有些委屈地往后退了两步,朝令狐薄跪下行礼:“民妇叩见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坐在何清君旁边,面无表情地睨着跪在地下的李凤香,好一会儿才道:“起来吧。”

李凤香这才起身,向何清君又施了一礼,道:“民妇见过薄王妃。”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自小皇帝为他和她赐婚当日,她便受了重伤,赐婚一事,也只有朝中大臣知道,就算大臣们嘴碎,到处嚷嚷,也不会传到近西郊那么远吧?

令狐薄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侧。

何清君正欲起身还礼,令狐薄却转回头横了她一眼道:“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的薄王妃,接受旁人的朝拜是理所应当的事。”

何清君微欠起的身子只好规矩坐好,面上微现尴尬,讪笑一声,朝李凤香道:“五姨娘免礼。”

李凤香起身站好,心下有些不舒服,她不过是已经家破人亡的何家的落魄女儿,又嫁过人,凭什么便当了摄政王的王妃,明明她女儿何清茹要美上她万分,偏被摄政王给当面羞辱,老天为何这般不公平!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面上却笑得极为得体,道:“谢薄王妃。”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睨她,若是远在西郊的五姨娘能听说她与令狐薄已被赐婚,该知道她重伤的事吧?为何她受伤近二十日,五姨娘未曾进宫探望?就算是义嫂,尚且还做做样子,她呢?她不会以为她这个便宜女儿必死无疑,看了无用,所以一直在犹豫着吧。

“五姨娘近来可好?”

李凤香轻笑:“回王妃的话,民妇很好。”微微一顿,道:“前些日子听大哥说,王妃受了重伤,一直想来看望王妃,却未想到,民妇突然染了重风寒,连病七八日才好。民妇怕进宫反而传染了王妃,故而一直拖到现下才来。”

何清君笑了笑,这个五姨娘倒是个人精,一眼便看出她的疑惑,开口就解释一直未进宫探望她的原因,只是这话里有几分真意,唯有她自己知道,她转头看向令狐薄,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甚至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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