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理智和身体拼命的撕扯着,双脚却不停地靠近那俊美男子,待她在躁热的烦闷中抓到一丝理智时,她的脸已伏进他怀里,呃——她嘴里溢出满足的轻吟,手指贪婪寻求着他脸上的凉意,火热的唇瓣靠向他的唇,而晋望之胸膛急剧起伏着,目光炽热烤人……

正是那一丝理智,让她在电光火石中,硬生生将手收回,迅速拔了头上的一支簪子,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钻心的巨痛登时盖过身体的渴望和药物的控制——

她左手在晋望之胸前一推,身体急弹出他的胸怀,急速后滑数尺,右手高高扬起,那尖尖簪子再一次狠狠扎进大腿里,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那具火热温软的身体从胸前撤出,晋望之顿觉一阵失落,理智回归,背上惊出冷汗。他差一点就趁人之危了,想他生于皇家,身为太子,是何等的骄傲和尊贵!要什么女子要不到,几时这般卑鄙过?明知何清君现在已是南宛摄政王之妻,明知她身中春药,一切都非出于自愿,自己若真任性要了她,当真成了世人所不齿的卑鄙小人了,令狐薄必与他没完没了,这教他以后如何统摄天晋朝政?

眼见何清君不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时滑落,右侧大腿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她还在发狠地猛刺,不忍再看,便大声命梅草进来照顾她,温润的眸子盯着她,也不管她听不听的进去,“本王去给你宣太医。”

宣太医这种事,无论如何也用不着他这太子的,只不过他想借机离开便是,他在这里,两人都会倍受折磨,身中春药,若身旁有无男子,情况会好一些。

岂知他话音甫落,便见眼前一花,梅草“啊”地一声轻呼跌倒在地……待他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见那条俏丽人影竟然毫不犹豫跳进院里的那口井。他大骇失色,忙扑过去,大叫:“何清君!”便欲拽着她脚踝上的链铐往上拉她。

却听井里的何清君怒叫:“别拉我!”

晋望之一愣,反应过来,她这是用刺骨的井水来解身上春药躁热药性,这法子倒是极有效,只不过这般寒冷刺骨的冬天跳进冰水里,那滋味……他不禁瑟缩一下,她对自己倒是够狠的!

他探头往井下往去,漆黑一片,只听到井下哗啦哗啦的泼水声,和镣铐碰墙的声音。此时梅草也跑出来,趴在井台上往下看,“太子殿下,青主儿没事吧?”

晋望之自嘲地笑笑,春药解了还会有什么事……就算是身中春药身不由己,她宁可簪刺大腿,跳入刺骨冰冷的井水中,也绝不将就于自己,可见她对令狐薄感情有多深!他心下竟生出一种挫败感,素来只有女子千方百计进府,用尽手段讨他欢心,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一介下过堂而且是中了春药的小女子嫌弃……这种无力挫败感充斥胸间,极为难受。

过了很久,大概是很久吧,晋望之听到何清君在井下虚弱地道:“让开,我要上去。”

晋望之忙道:“本王拉你上来。”

他正欲拉那玄铁镣铐将她拉上来,却听“噗”地一声闷响,然后一条人影从井下窜出,未等他张口,那湿淋淋的俏立身影已经晃进屋里,牙齿打颤、浑身哆嗦着钻到床上,拉下床幔,开始运功往外逼寒气。

“何——”晋望之站在井台边上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倒是够快的。回头问梅草:“今夜谁来过这院子?”

梅草窃生生地道:“是……是太子妃。”

晋望之冷笑,南雪莹嫁进府里两个月,一直忙着上下打点关系,跟府里其他妃妾处得极为融洽,处事也算稳妥,他只当她死心塌地的跟了她,不再想着南宛的恩怨是非。岂知何清君刚来四天,她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她得有多恨她?

“梅草去熬点姜汤,一会儿让青主儿多喝点。”

“是。”梅草转身去了院里的小厨房。

晋望之缓缓走进房内,望了眼内室的床幔,然后倚进外间的软榻,淡淡地隔着床幔跟正在运功的何清君说话:

“南雪莹是南宛送来和亲的公主,不管她的家族是否因谋反之罪倒下,本王都不能废掉她,因为本王得给南宛面子……除非她严重失德。”

床幔内传来何清君仍旧有些哆嗦的声音:“我知道了。”

晋望之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轻笑:“何清君,没想到你对令狐薄还挺痴情忠心的。”

床幔内半晌没有声音,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只见床内女子伸出小手,拨开床幔,两脚落地,浑身干爽的下了床,两颊有些异常的烧红,原本红润的唇瓣微微泛白。

他皱眉:“你是不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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