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皮面具揭了开去,“嗯,言郎还是这样子最好。”看着他眸子里散出宝石般的光华,我笑道:“不过别人现在都会为你抱不平呢,好好一个儿郎却配了个半老许娘。”

他嘴角一勾:“夏儿怎么会老呢?”

“现在虽然还没真的老,但总有一天会老的。”我轻轻说着,是啊,总有一天人都是会老的,“除非在你没老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生命。”说完,心里竟有些闷闷。

“传说南海中有一片金橙色的珊瑚林,那里生长着返老还童的忘颜花,花儿每三十年一开、美艳绝伦,若哪天夏儿真的觉得自己老了,我就去为你取来。” 沉默半晌,他竟说了那么一段话出来。我其实并不是在意自己的容貌老还不老,刚才不过是突然想起世事的无常和生命的脆弱有些黯然而已。

“还有这神奇的东西?不过就算是有,三十年才开一开,真有人想用它的话还得年纪轻轻就去等着它开花,否则老了再去取、怕是就算拿回来了这要用的人也不在了,所以、还不如珍惜现在的时间才好。”我笑着说。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你害怕自己老就去寻这花,可真等你寻了来时或许三十年已经过去了,你人生中其他重要的都已错过,那不老又有什么意义呢。

身边的人没有再说话,只听见呼呼的寒风并着些衣诀翻飞的声音,不知为何,我现在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那天,我不知道他带着我究竟赶了多少路,只觉得速度比平时要快了不少,傍晚看到眼前城门上“中州”二字才恍惚觉得似乎一个白天他已横跨了小半个省。

夜晚,我本是想在郊外借农舍暂住一下,可在他的坚持下我们依旧住进了城里的大客栈。他说白天已累着我了,晚上应当好好休整一下,我自己倒并不觉得如何,但念着他之前救我伤了本元,如今将养了两个多月平时看着无甚大碍,却也还是要多注意的好,只是……没想到他所谓的“休整”竟是一夜的缠绵。我本不想他在这一路的急赶后还如此消耗体力,但他这晚却表现地很坚决,是那种柔到你怎么都砍不断的坚决,是因为先前那二公子的话让他不舒服了吧?叹息中在他极精确地挑拨下我终是欲罢不能……。

等人松弛下来,他入往常一样并不马上入睡而是用手轻按着我的腰背经络,我舒适地直想叹气。

“言郎,你说你的身手在这天下能排第几?”我忍不住问他,声音呢喃,幻想着若是个武功天下第一的男人在这样体贴地帮我按摩,那可真是爽透了。

背后的这人手停顿了却并未回答。我侧过脸斜睨着他、眉毛轻扬,只见月光下他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眼睛里波光莹莹的,我竟有些看呆了。

“别这样看着我,”他吻了上来,“我可是很经不起诱惑的。”

“呵……”我懒懒地笑着,“到底排第几?”手轻轻挡住了他的嘴、却又被含吸住,他灼热灵活的舌尖让我不禁轻颤。

“前十吧。”他的声音含糊。

前十?虽然觉得他身手了得,可还真没想过他可以排到前十。“原来言郎这般厉害,你不是哄我高兴的吧。”我微嗔着,他却不再说话,细细地从我指尖一路吻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天并未骗我,而且若不是先前为了解我身上的圣药之毒和寒症,他本是稳稳排在前三的。不过,那时候,我真的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戴上面具扮成普通妇人与沈言楷一起结帐打算继续赶路,却见那掌柜的连连摆手作揖只说帐已有人给结了、万不敢再收贵客的钱财。我疑惑地看着沈同学,猜不透会是谁这么好心给我们买单,难道是认错人了?

可接下来的两天不论我们到了哪里又变了何种面目,都会有人预先替我们安排好。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被识破?可想想怎么也不像啊,我身上的影昙香气已被沈言楷用他自己配置的香料掩盖住了,再说若是被大宋识破了怎还会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早就该被人抓到大牢里去了;而若是秦无伤那里知道了,更不会对我身边这人如此礼遇;难道是我留的印记被那些受过恩德的江湖人士发现了?但为何不出来直接与我见面呢?我又开始怀疑是否是沈同学曾医治好过什么大人物的顽疾,这次被人家认了出来便来报恩。我玩笑般地问了他,他却笑笑不答,但自那天起他神色间偶尔会显出些不太相称的阴骛,是我看错了?

这天已到了凤翔,用现代的说法他已经带着我横跨了将近两个省。我心里想着若是去辽西的时候就是以小沈同学现在这速度的,那我们早就可以从都城到辽西打一个来回了,当时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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