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非常有自信的殿下猜得没有错,那个人的确不是奸夫。又过上几天,离关外不远,这里已经算是许王的地盘,出关只要十几天的路。

他的势力一直扩张到关内,而别人还没有太发现。又收到韦明德的一封信,说有一次几乎要见到纪沉鱼,却被一个人打晕。

那个人功夫高强,出没不是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而是压根儿没有见到首尾。醒来他在一处客栈里,问小二,小二只到那个人鞋上穿着一双麻绳。

韦明德当时心想,这个人怎么不换双鞋穿穿,换双绣花鞋,这样他对殿下,也自觉能安慰得多。

大雪天里,冻死他那一双脚!

许王的人晕头转向,自己又想了一个晚上,怎么想都不通。但是信的地址,韦明德是在自己势力范围内,也就是说,纪沉鱼就在这一处。

她想干什么?

那一个晚上,纪沉鱼扮成许王狂奔而出,走几步就丢下血衣首饰,再打马急飞,直奔码头。码头上停下马,小心地垫上草叶,让千里马踏着草到草丛中,再奔,直到近天明,淡淡日光出来,她才敢停下来。

这一停不要紧,见日光下面,有自己淡淡的影子。

有过白天惊马飞奔风如刀的教训,纪沉鱼面上围得极厚。风帽在头上遮住视角,不容易到两边。

再加上她不敢停留,不是天亮还不敢停。也正是天亮,除了自己的影子以外,还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人的黑影子,就在她的影子旁边。也就是说,这个人,就在她的身后。

此时在官道上,纪沉鱼一个女人,怀里虽然有捡来的短剑,也不敢乱走无人小路。对面,有三、五个挑胆子的人走来,因此她大着胆子,回过头来了一眼。

这一眼过去,纪沉鱼险些晕过去。

这是人吗?

一个人脚上一双麻鞋,说他头发如乱草,乱草只怕都不答应,比乱草还要乱。脸上是胡子,络腮的那种,把嘴唇上下遮住不说,还一直伸到两边耳朵上。

鼻子,因为嘴唇上胡子长又卷密,只到半个鼻梁。只有眼睛是到全部的,正嘻嘻而笑,见纪沉鱼回头,他很是得意,嘴上乱草动几动,发出一声笑:“老婆!”

纪沉鱼愣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他在喊自己。是有个不习惯的过程,昨天是那金尊玉贵,身子修长,倜傥如玉的殿下老婆。

今天,怎么是他老婆?

身边有人走过,纪沉鱼手摸摸怀中小剑,底气多了不少,微笑道:“我不是你老婆,你认错人了。”

回身一带马缰,又上路程。她打扮的是男人模样,马又神骏,路上有人指点喝彩:“好马,好后生。”

话传到纪沉鱼耳朵里,她苦笑一下,现在只能仗着马快,去远些的城里换装。近些的地方,都不敢停留。

马一路如风,路上她没有回头。中午休息停下来吃东西的时候,才见到那个影子还在,这个人,居然跟得上来?

☆、第六十八章,甩不脱的人

于是乎,就出现让人发笑的一幕。纪沉鱼在树林子里用饭,离官道不太远,不时注视官道的动静。

她对这个人也不太害怕,递一块吃的给他,微笑道:“请教你姓名,你一定是认错了人。”这个人接过吃的,和小孩子一样不肯安坐,手舞足蹈的玩着吃着,再对纪沉鱼笑嘻嘻:“你是我老婆!”

袖子里取出一张东西送过来,支零破碎的,带着焦黄。纪沉鱼接过来,见是一张烧得半毁的纸张,上面还能看得清楚,是自己的画像。

她奇怪了,这上面的人,分明是自己。而且画自己的人,一定和自己很熟悉。自己可没有见过什么画师?她在怀里小剑又按一按,心定不少,边吃边和这个人聊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嘻嘻,我叫杜莽客。”

“这是你妻子的画像?”纪沉鱼一指那小像,又往外看一眼,见外面经过的人不少,心又定下来。

杜莽客笑逐颜开:“是你的,”

“谁画的?”纪沉鱼啼笑皆非。

“一个坏人,”杜莽客虽然看不清鼻子和嘴唇,从眼神里感觉他在扁起嘴。纪沉鱼试探地伸出手指:“这是几?”

三根玉葱似的手指前,杜莽客拖长了声音,很是得意:“三。”再摇头晃脑:“看我很会念。”

这是个傻子,或者是智力不全!

正常的大人,别人举起手指问你:“这是几?”你肯定当他神经有问题。

又试探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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