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4页)

“叫你去就去,明天你去,到门上找叫添寿的小厮。”纪四老爷大刺刺挥挥手:“这名字倒不错,添寿。你们兄妹也两年没见,难道不想?”

今天纪沉鱼还问起。

小的那个儿子还不明白,纪四老爷想想不必去。

纪士文果然第二天去了,回来喜滋滋见过父亲,又来埋怨祖母:“怎么前天不带上我?”纪老太太笑:“前天不是不知道,这不是我们全去过了,让你再去。一家子人全去了,让人家听过要怀疑。一个一个地去不好。”

“难怪父亲说上平安香。”纪士文仰面长叹:“这是怎么曲折才来的?那公主去了哪里?”纪老太太笑骂:“低声!公主不是在那里。”纪士文一笑:“让我明天去效力,说先太高了不好,先六品吧,我本来不想,想想父亲必喜欢,我就答应下来。”

雪飘连天,也遮不住纪家的喜气融融。

均王半夜里醒来,觉得自己一头冷汗,他梦到许王登基,真公主对他嫣然的笑……。有人影子贴近窗户上,低声道:“有请殿下。”

房外,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均王血液几近凝固:“小乔!”

“他才奔到街前,只说了四个字,公主已回,就断了气。”

暗沉的天下,只有雪光和均王的面庞是同样的颜色,苍白而无血色。均王脸色灰白得吓人:“公主已回?”回了哪里?他的心被紧紧摄住,最担心的事,就是公主回到许王府。

如果公主回安陵,这奴才何必拼死报信?

均王从牙缝里迸出话:“去许王府外看看!”

许王府外,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大红灯笼喜气洋洋,还是前不久贴的大红喜字,一如崭新。均王忧愁得快白头发,近天明时才想到今天是宫宴,假公主好歹也见过几眼,自己去一看就知。

他急忙穿戴,打马往宫中来。才到宫门,就见自己的心腹官员急急奔来,惊慌失措:“殿下,不好了,许王殿下昨天夜里又更换了太傅!”

“换的谁!”均王急了眼,太傅是国之重臣,他常年在京里,当然是他和太傅关系走得近。许王换一个换几个均王还不当回事,现在开始换重臣,好似挖均王的命根子。均王急急的催:“为着什么?”

大冬天里,两个人全急出汗,那官员气喘吁吁:“昨天夜里陛下招许王和太傅等几人入宫,”均王心一沉:“怎么我不知道?”

“是许王殿下提议,他说有重要的事求见陛下,陛下拿不定主意,就招太傅等人入宫。”官员急得结结巴巴。

均王一把拎起他衣领,怒道:“捡重要的说!”

“七殿下说兵权散乱,又说他自己部下打的胜仗多,又说是公主的意思,强兵才能富国,要把几家军队编在一处,设一个兵马大将军,直属宫中管辖。陛下说这事太大,就让太傅等人商议。七殿下件件说是公主的意思,太傅大人说这是云齐国,七殿下说他眼里没有公主,不知道怎么说的,给他安的罪名是傲上犯上,其心可诛!”

均王眼前一黑,身子晃几晃。好狠的人,其心可诛这句话,足以杀人!当皇帝的,对于臣子犯上,或可以原谅。对于有二心的人,就是必杀不可。他顾不上看公主,大步流星往国君处去,身后隐隐有大群的人声。回身一看,不是仇人相见,也分外眼红!

许王守礼陪着公主,夫妻漫步往这里走。

均王定睛仔细地看,第一眼见到许王走得游荡,一脚往东,看雪雕,又一脚往西,去看冰枝。公主面带不悦,絮絮叨叨在说什么。风,把她的语声吹过来,可以听到几句。

“什么重臣老臣,眼里没人的,还留到今天!”她眼角儿似看许王,其实目光越过他,似乎他是隐形透明人,那一点儿高傲,一点儿斜睨,一点儿俯视,就不再是夫妻相对,而似居高临下。

均王瞬间领会许王走得这么游荡,哪个摊上这样的妻子,估计全走这样的步子。谁肯好好去听她抱怨。

还没有抱怨完,公主用帕子打许王肩头:“说你呢,你倒没听到!”均王心如刀绞,这个只怕是真的。想想这个女子水性扬花,一会儿走,一会儿回,均王气不打一处来。

他只疑惑一件事,原先哪个是什么人?许王竟然没发现。沮丧蒙上他的心,均王明白了,原先的那一个,只怕是安陵国指派的。也就是说,许王到现在不知道自己娶错了人。

均王心存侥幸,余下的三分清醒,还盼着这高傲看不上人,还是假装的。他稳稳心神,决定看一看再说。

许王懒懒散散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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