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这些铺子就相当于拱手与人。

表弟行囊中没有,却在哪里?安公子对着桌上一跳一跳的烛火,心里只是忧心,祖宗家业到我这里是第四代,难道就这么没了近一半不成?

接下来再打开第二层,一拉开来满室生辉,夜明之珠,约有盈把。其它有祖母绿、猫儿眼等诸般异宝,这一层竟然是不能定价多少。这个一般的院子里,不甚结实的厢房里,一下子出现这一层珠宝,珠光比烛光还要亮。

最下面一层,再打开来,却是一张陈旧泛黄的纸张。安公子拱若异宝捧在手上,对着烛光把上面字迹重新看一遍,嘴角边还是那莫名难测的微笑。把黑漆描金箱子一一地锁好,还是不当一回事的摆在原处。

安公子的眼光最后落在原色木案上的几张纸上,这纸是新纸张,却是一张状纸。上面告状人为金不换及一些在火灾中受到牵连人的名姓,这是木宝今天新抄送过来,安公子面上泛起的还是不屑,这些赔偿又能值多少。浮财不足为惧,房契地契却是根本。

负手的安公子走出门来,对面厢房中住的是安夫人,安夫人经此大难,身子总是虚弱,已经是早早地睡下来。而堂屋里安老夫人却是谈笑风生,象是几天里就恢复过来。

大火当夜。抢出来不少衣物,安老夫人身上还是她平时的衣物,一件酱色绣着多福多寿的绸衣。此时人手不足够,自己摇着一把扇子。对面说话的人却是王媒婆。

安公子立于自己门首,侧耳听一听。这媒婆上门说的不过就是亲事。王媒婆正在屋里口沫纷飞:“这一家子的姑娘陪嫁倒有三千两,人物儿也是与公子极相衬。”

失笑的安公子看头上月色如洗,这村里一片宁静,安公子打算出去走一走。平时出行,不是家里的花径就是石子路,此时踩在泥路上也觉得心绪算是安宁。

漫步行至村口,听到一阵沉重的走路走过来,却是来弟进山这才回来。安公子又失笑一下。避于路边看着这姑娘挑着一个扁担,前面有物后面也有物,劳作的人真是辛苦。

来弟看到安公子,也诧异地停一停。再看看这公子受这样的灾难,还是打扮得飘逸,腰上甚至还有一块薄玉佩,在月下发着淡淡的幽光。来弟也失笑,果然是富家的公子,看起来不愁生计的样子。莫非这么大的火,也没有动他根本?

这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自大火后这些天来,城里浮言所道,安家房契等物,尽失落于火中。听到这些话。那些避火失失的家人一下子就走了不少,没有卖身契,谁还愿意回来宅子都烧光的安家。

这些失失的大胆家人,也听说金不换纠集城里受损失的富户和百姓们,往衙门里投了状子要安家赔偿。

来弟摇一摇头,上一次见这公子还觉得他有些心计,现在看来,富家的公子哥儿失去原来的光泽,一蹶不振也是有的。

“公子,”来弟手扶着扁担喊上一声,突然觉得言语无助,只对着安公子客气地一笑,这就走开。来弟心想,我是他的什么人,要去劝诫他以后为生计奔波。来弟是个务实的人,在这里先是生存,再还是生存。对着这生在富贵窝中的古人,来弟话到嘴边,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提醒他才是。

安公子面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姑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面上欲言又止,想来是又觉得不熟悉不方便说。安公子摆一摆衣袖继续在村口步月去,不想这些佃农们,在此时倒有些情意对人。

回到院中的来弟,看到奔出来接自己的有弟,每一天的辛劳,也有照顾有弟的心;每一晚看到有弟这样奔出来接自己,欢欢喜喜说一句:“姐,你回来了,”来弟就觉得这日子有些奔头。有弟今天格外的拉着来弟的衣衫,急眉红脸地道:“姐,你教俺的字不对。”再松开来弟的衣衫道:“俺给你拿晚饭去。”

等到来弟洗过手坐在屋里吃晚饭,听有弟说缘由,来弟差一点儿就没有喷饭。有弟手上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两行字:指焉为马,世上马多哉?重重念重,指鹿为焉乎?这是安公子的笔迹。

“俺说是俺姐教的,他就写出来这两行字给你,说请你指教。”有弟把最下面的一行小字指给来弟看,再好奇地问来弟:“姐,这些是啥字,跟画一样?”

来弟摇头又要暴笑:“你明天拿着这字去问他,对他说,你姐我也不认识。”这一行篆字,来弟摇头,我也不认识。

吃饭大笑易伤身体,就在来弟觉得可以专心只吃饭的时候,有弟又一脸的迷糊地问出来一句:“姐,他说俺搬他家的大门,弄他们家的斧头,可是俺只是去和他说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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