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 (第1/4页)

进旺是自小儿在一个官员家里长大,是烹茶的童子。那官员家里犯事拍卖家奴,金不换把他买回来以附庸风雅。

“省里来的什么人?”小杏儿再次不动声色打听:“听说省里有名的几家,姓吴姓柳姓杨。”进旺随口道:“也有姓吴姓柳姓杨的人在,商议着办什么事情大家出银子吧。就是这样。”然后招呼一声:“我得后面洗茶碗去了,刚才收下来的茶碗得我去洗才成。进理那奴才手脚快,再象上次遇坏了又要挨骂。”

小杏儿把话听在心里,依然是在这里换鸟粮,指望着再听到些什么。

跟着表少爷张大林的张成,被关在后院的小屋里。屋子里每天打扫得干净,这天气渐暖,也给张成换了薄棉袄。此时闷坐在屋里的张成郁郁看着窗外的蓝天,心里想着自己的家人和母亲,是思念;再想想表少爷张大林,张成是烦闷;最后想到安公子,张成就是心里恨。

把自己关在这里,初时是几天来审一次。几天要挨一次打,张成那些日子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想着家人,才忍下来。

后来要过年,公子来的渐少。这后院子里渐渐就只有打扫送饭家人才来,不远处几步处是一个花房,张成关在这里出不去,就每天在窗户前看外面的动静解闷。

家里人怎么样?老娘一到冬天就有风湿的病根,张成心里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家人。想到烦恼时,张成愤怒地冲到窗户前,紧紧握着窗上栏杆用力摇晃。心中只想放声大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我家人都在这里,我还能往哪儿逃!”

几个月的禁锢让张成明白,他不能乱喊。要是喊得惊动人,只能再招来一顿毒打。想想公子面色温和,不想动起私刑来毫不手软。张成恨一回安公子,又有些害怕他。他松开握着窗户的手,回到屋里一张薄板木床前坐下,双手掩面垂头丧气。

不知道想了多久,门上一声响动把张成惊动。他先是害怕,凡是来人,就是要审自己。紧紧抱着被子的张成瞪着惧怕的眼睛看着门打开,进来的是安三。

安三进来就骂:“看你吓的那个熊样,当初逃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怕。”身后是两个家人抬着热水木盆进来。

看着热气腾腾的开水,张成不知道又是什么主意折腾自己,只是害怕地道:“我知道的都说了。”

“这是让你洗澡的,”安三没好脸色:“公子说你过年没有回家,把你娘接来给你见。”张成跌跌撞撞扑到安三面前,缩着身子仰起脸问他:“是真的,这事是真的吗?”

安三把他往后面推推,皱眉道:“闻闻你身上的味儿,好好洗洗吧。洗好了就带你娘来了。”带着家人走出去的安三把门重新锁上。

屋里的张成只愣了一下,对着两桶冷热水看看,飞快地几把脱掉身上的旧衣服,把水倒匀了,迫不及待地跳进水里去。

外面的安三只在树下面站着看小河流水,听到张成敲门声:“我洗好了。”安三才过来把门打开,对着那一盆混水再皱眉:“看看你脏的,这水能壮不少地。”

张成只是嘿嘿笑几声,他重新换上新拿来的干净衣服,赶着就问:“三管家,我家人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采的花不给你

又等了半个小时,对着屋外望眼欲穿的张成才看到走来几个人。张成“哇”地发出一声大哭,又用力捂住自己嘴,身子扭曲着,只发出来“唔唔”地声音。

门哗啦一下打开,安三在门外喝一声:“出来吧。”张成大步急奔出来,扑到张母脚下,这才放声大哭:“娘,你好不好?”

张母发上俱是雪白,她扶着自己的小女儿过来。看到儿子伏在脚下大哭,张母没有哭,只是瞪着眼睛对张成道:“你抬起脸来让我看看。”

对着泪流满面的儿子,张母一字一句道:“说你背主弃逃,有没有这回事?”泪眼模糊地张成在张母逼问的眼光下,为难地点点头。

张母狠狠说一声“好!”再问道:“说你逃的时候还偷了铺子里东西,有没有这回事?”张成一件事承认,下面的事情也只能承认,现说这是他在家里承认过的事情。

听到儿子亲口承认的张母,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掌,“啪啪”两巴掌重重打在张成脸上。再指着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儿子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十岁上是好托了人才到这家里帮工;你父亲病重,没有钱治病,你当时有孝心,重新写了卖身契,就这老太爷老夫人也让你象别人一样,一个月回来看我几天。你怎么能干出来这样事情?”

张成痛哭声中,扶着张母的小妹妹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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