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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有些昏暗的通道里走了约莫两盏茶工夫，就已到了出口。重新站在地面上，玉然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张开手臂说道：“终于重见天日了！”

宇文浩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笑了笑。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是在洛羽山没错，而且这个地方他很熟悉，因为经常来。但是来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发现那个出口，宇文浩想到此处又盯着他们出来的洞口沉思了一会。

“走吧走吧，闷死我了！”玉然烟不管那么多，拉着宇文浩就要往山上走，没走两步便拍着脑门惊叫道：“宇文浩，你的剑没有拿！”

“没拿就算了。”宇文浩随意地说着，将玉然烟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上山吧。”

手上的温热感忽然让玉然烟清醒过来：“喂，放开我！”

宇文浩无赖道：“似乎是你先拉着我的？”

“你——”玉然烟又一次无话，只得气鼓鼓地瞪着他，一边试图甩开他的手，但宇文浩紧紧地握着，丝毫不放松。玉然烟只能放弃，气鼓鼓地半红着一张小脸，跟在宇文浩身后上山。

两人上了山，各自回房沐浴更衣，玉然烟的心情好一阵舒坦。

“我去拜见师傅，你不要再乱跑了。”宇文浩离开之前叮嘱道，“最好是歇一歇吧，想来你也乏了。”

“恩。”玉然烟这次倒是没有和他作对，乖乖地答了一句，看着宇文浩离去的背影，痴痴地站了一会儿，方才回屋休息。

宇文浩走到先前洛羽先生给玉然烟服下归命散的山洞前，对着空空如也的山洞恭声道：“师傅，徒儿有事求见。”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自山洞中传出，“什么事刚才不能说？”洛羽先生有些不耐，却还是如风一般灌入，再抬眼去看，竟已坐在石椅之上。

宇文浩不答，只说，“徒儿此次前来，乃是奉父亲之命，向师傅求问宇文家及风之谷能否得偿所愿。”

洛羽先生一向不正经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严肃，凝神看了宇文浩好一会儿，才说：“你当真要问？”

“既是父亲之命，则当问之。”宇文浩答道。

洛羽先生点了点头，而后向他招了招手，“浩儿，过来。”

宇文浩走进山洞，走向他，最后停在他身前一丈外，恭声道：“师傅，徒儿素知师傅不喜与人探问天机。也知世间之事，多求无用，预知先机，反遭祸害。只是，风之谷这些年来……我身为宇文家的次子，自然也希望风之谷及宇文家能够越发强盛，而非衰败甚至遭到毁灭。”

洛羽先生听他说完这番话，大笑道：“浩儿，所谓因果报应，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若是行善积德，自然强盛，若是多行不义，自然毁灭。你师傅我从不相信什么天命，只相信自己。但这所谓的因果，却是相信的。”

“徒儿明白。”宇文浩垂首道。

洛羽先生袖袍一挥：“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为你问上一问。但你一定要记住，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宇文浩仍旧恭敬地答道，身前的洛羽先生又是消失不见。

等待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听得风声一片，洛羽先生重新出现在石椅上，眉头深锁。

“师傅。”宇文浩镇定自若地问道，“不知结果如何？”

“浩儿，宇文家的命运不可逆转，只须顺应天命。”洛羽先生轻描淡写一句，却不肯仔细解读。

宇文浩又要说什么，却被洛羽先生制止：“别再问了，即便是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何况天意如此，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不知，无知者无畏。还有一句话，十六年前玉门被灭，十五年前玲珑山庄被毁，玉启书和玲珑皆是死无葬身之处。江湖中从来没有永恒的霸主，让你父亲不要太过执着。”

宇文浩一双眼牢牢盯着洛羽先生，长久地沉默。

“师傅的执着，得到了师傅想要的东西吗？”宇文浩忽然开口问道。

洛羽先生乍一听他的话，愣了一下，而后放声大笑，笑了许久，才看着宇文浩问：“徒儿，既然你还是如此坚持，我倒也不想再劝你。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从小就跟着我，像我的孩子一样，若是真有哪一天，你处于生死关头，我定会救你。”

“多谢师傅。”宇文浩向他行了一礼。

“你我不必言谢。不过，我倒要问你，你对那个女娃子，莫不是动了真情了吧？”洛羽先生一副好事的样子，笑问道。

宇文浩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师傅，她是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