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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柳世封也不禁愣住了,道:“贤侄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你不爱吃炒菜?”
问题好像不出在菜上。
天河讷讷道:“我、我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菱纱说山下吃饭吃菜都要给钱的,不能白吃。”
“不能白吃”是对的,可是菱纱的话好像并不是么说的吧?
柳波母愣了一下,微笑道:“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银钱,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你爹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收钱?”
“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莫说是几顿饭,就算你今后在府上吃住,我们也理应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
一家人?你这老头有什么企图?
天河一听愣了一下,喃喃道:“家人?”
阮慈看了柳世封一眼道:“老爷……”
柳世封见状忙打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哈哈,先吃饭!”
一边说着柳世封一边朝饭厅走去。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天色已暗了下来。
饭桌上这位云大公子可真是叫左右开弓,左一口右一口地往嘴里猛塞,可这样还是堵不住这野人的嘴,他还一边吃一边道:“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原来肉还有这种味道的,比烤的还香,这碗里一粒粒白白的东西,就是爹说过的米‘饭’啊,真好吃!”
唉,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野人。
柳世封忽地叹了口气,怅然道:“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得了如此重病,连弟妹也一起……这、怎么会这样?”
看得柳世封是真的悲伤了,可是悲伤又有什么用呢?世事不正是这样无奈吗?
天下间想逆天改命者多如牛毛,可真正改命者又有几人?而且孰知逆天不是天道的一部份呢?
天河看着柳世封道:“对了,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爹的事情?”
柳世封闻声转向天河道:“当然!多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就成了路边枯骨。”
说着,柳世封回忆道:“那时候我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还将那些强盗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就此相识,兄弟相称,我想要留在寿阳助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要成剑仙,几日后便离开了。”
看来菱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不会错了。
天河听完高兴道:“有点难懂,反正我爹做了好事就对了。”心里又不禁道“厚来这位老大当年挺惨的,这打不过别人,难怪爹要出手帮忙。”想着天河追问道:“那后来呢?爹成了仙剑吗?”
柳世封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惭愧!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数年没有音讯,直到有一天……”说到这里柳世封不禁想了想才接着道:“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我爹见我们答应下来,转眼便纵身去了。”
说着柳世封顿了顿又道:“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所以我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日的相聚呐。”
看来多年在外闯荡江湖的经历早已将当年那个恶作剧的少年磨砺成了一个成熟的人了。
天河听着“哦”了一声道:“那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这……别说我没见过,云贤递连提都未提起过啊。”
这时那位柳伯母端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上来,笑道:“看你们,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只顾着说话了。”说着便将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
东西一放下,天河便兴奋道:“这味道……是酒!好香……”
阮慈听完笑道:“老爷说你爹最喜欢这‘蜜酒’,我才想到地窑藏了几瓶,也该拿出来喝了。”
“对对对,贤侄多喝几杯!”
天河一听这话,忙道:“不,我不喝,菱纱说酒不是好东西!”
看来这野人对菱纱倒是挺服帖的。
柳世封一听这话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识酒味!贤侄不用担心,洒喝多了当然糟糕,但偶尔喝一点却没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怎么办……菱纱说不能喝,柳波波又说能喝,到底该听哪边的?”天河心里矛盾道。
唉,看人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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