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目光再次落在那缠绕着伤口的白纱之上,斑斑驳驳的血迹,浸透出来,血红了他的眉目。

夏桀俯身,含着漪房小小的耳垂,轻声呢喃,“漪房,漪房,你既然选择了跑过来,朕就再不许你逃避了,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快一点呵。”

寝殿之中一片寂寥,无人敢在此时出声,所有人的视线,仿佛都凝聚在床边那对缠在一起的身影上。

男子挺拔俊朗,有最高贵的气质和最凛然的气势,而女子,即使血色残失,依旧有着最完美的容颜,那双紧闭的眼,翩飞的睫,在沉闭的时候,也让人忍不住期盼,这样的一双眼,若是睁开眼,望着自己,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而就在这个本该无比安静的时候,一声皇上,忽然打破了所有的沉静。人们转身而望,逆光背影下,身着织锦流云缎的宫装女子,稳稳而立。

第一百零九章(2049字)

“珍妃,你进来做什么,可是外殿有事?”

夏桀不悦的拧紧眉,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些虚伪的女子,尤其是这个带给他奇耻大辱的珍妃,更加不想看见。何况,刚才御医的话,若不是她在龙阳宫中纵蛇,漪妃的身体,也不至于会如此虚弱,以至于在面对珍妃的时候,若不是他尚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怕已经登时发作,勃然大怒了。

珍妃不是看不出夏桀脸色的沉郁,她跟在夏桀身边十年,哪怕是不能完全看清夏桀的心思,但夏桀动怒时的一些征兆,她却了如指掌。此时的夏桀,眼里看似平静无波,实则眼尾已然上挑,这是他动怒之前强行压抑的征兆。

可珍妃看出来了,她选择恍若未觉,她刚才就站在殿外,清楚明白的听见了御医的回话,可是……

暗自冷笑一声,她不信!

如果漪妃真伤的如此之重,那么,这场刺杀的戏就绝对不是漪妃的手笔了。能在宫中权掌三月,以庶女出身压下世家贵女出身的各宫妃嫔主位,而且丝毫不出任何差错的漪妃,窦漪房,岂能安排出这样蹩脚的戏目,救驾,是为了夺宠,而不是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这样滑稽的谋算,不是漪妃的性格。

可若不是漪妃安排的戏,那她又怎么上去救驾,真的置生死于不顾,为了皇上可以牺牲掉性命!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宫中的女子,沉沉浮浮,她看的太多,从在太子宫中开始,她进入这个皇宫十五年,而她在家中呆的岁月里,也没少看见那些姬妾嫡母姨娘的争斗,每一个人,在面对自己枕边的那个男子时,都会说出掏心挖肝的动人之语,甜言蜜语,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说的。可对于后宅,对于宫中,这些身份贵重的女子,最重要的始终是地位!始终是权利!哪里有人会真的在生死关头,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成全一个名声。除非是万不得已,而漪妃,那个时侯,绝对没有到万不得已的那一步!

依照这样固执的判定,珍妃执着的认定漪房不过是手段高明了一些,收买了所有的御医。而她这样的执着和认知,注定了她彻底失败的开始。只因,她根本不知,漪房在那个关键的时刻,一瞬间涌现出的想法和所知的真相。

“皇上,臣妾担忧漪妃妹妹,所以,特地召来了青城居士。”

夏桀微微沉吟,珍妃的意图,他现在不能完全的确定,珍妃绝不可能是为了漪妃的身体着想,但青城居士,这个名满天下的隐士,在医术上的确无人能出其右。只是不知,他和寿国公府有什么瓜葛,不愿入宫做御医却肯留在寿国公府为其幕僚。

是否让青城居士为漪妃诊症,夏桀心中有些犹疑。他不信珍妃,就不信青城居士。可看到怀中女子额上一直不停地汗珠,他的心,刀割一般。

最终夏桀还是点了点头道:“叫他进来吧。”他不信,在他面前的时候,青城居士敢动什么手脚,珍妃既然能设计出当年的那场刺杀,想必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或者,不过又是一场邀宠的把戏而已。

夏桀在心里冷冷一笑,看着珍妃脸上露出的欣喜,仿佛对他这个回答有无限雀跃之意,薄削的唇,勾起了一个妖娆 的弧度,凝视着珍妃转身而去背影的眼底,是再也化不开的寒冰。

“如何了?”

看到青城居士为漪房诊症完毕,夏桀拿起一方锦帕,为漪房擦去额角上的汗珠,薄唇一抿,淡淡问道。

青城居士敛了敛眉 ,他有自己医者的坚持,这位漪妃的确是伤到了心脉,但寿国公府对他有大恩,珍妃的嘱托暗示他不能拒绝。心里犹豫为难在脸上显示出来,夏桀看在眼中,心里隐隐有所觉,已然断定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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