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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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只是早上,心里有些紧张,多久没做过这么冒险的事情了,手心已经捏出汗来,我卧在床上,忐忑不安中竟也睡着了(其实她胆子还是挺大的)。再醒来时太阳已然下山,等的人却不曾来。

出门看大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八成觉得都是我的错——何不破财免灾呢,反正家大业大。

晚上在房中用饭的时候,有人终于来找了。

是陈封。

从他口中得知,大家都已经按份给了钱了,他捋着胡子,“先生可真糊涂,不破小财,怎的有大财可发呢。”虽知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却还是心疼那用的毫无道理的钱,于是我只好端着架子,“一切全有我担着,陈管事不必担心月钱少了您的。”话说得有点刻薄,可他全不在意,“宁先生折杀陈某了,这铺子里的事陈某还是得尽心啊,毕竟这生意不好了庄主问的可是管事的呀。那宁先生好生养病,陈某也还有事去忙。”瞧这话说得多委屈,滴水不漏,更让我心烦意乱,真真正正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人不成?真是有了点小权就有了杀伐决断的主张了吗?

又上来一人,是辛欣。

且先让我说说这辛欣的事情来——本来我并不打算任由陈管事自行做主所有的事,那天正好想去突然袭击一下,也没让墨翰知道,快到就看到一幕: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已经被一个中年大汉赶到了角落,蜷缩着,无声无息地听着对她的所有谩骂毒打,不抖不颤,好像与她无关。可是她眼神里总有一些不屑或是不符合年龄般的沧桑,心一酸,没等反应过来 自'炫*书*网'己就已经说话了,“这位大哥权且歇歇,不知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惹您不高兴了。”话语虽然礼貌,口气却是居高临下的,那大汉约莫估计着我不好惹,也缓了口气,“这位爷可知道这死丫头是天生的煞星,克死了父母,还是个哑巴,我心地善良,看在死去的大哥份上让她在家住着,却没想到差点害死人!你说这丫头该不该死。”

我故意倒吸一口凉气,“可不凶煞,要不这样好了,大哥倒不如将这小姑娘交给我,我略通命理,为大哥着想,加之这丫头与我有些渊源,能否让我来照管?”

那人心里盘算了许多,我作势离去,他才赶忙扯着我的袖子,我嫌恶的看了一眼,他于是嘻嘻笑道,“大爷您若再发发善心,今日她伤了我家娃儿,这个……”知道他是要钱,可我又是个没钱的主,正打算离去,却见那大汉作势又要打人,没有办法,只得说,“二两银子,不作数就算了。”

当我报出这二两银子正怕他嫌少时,却看他已经睁大了眼睛。唉,还是我亏了。

身上将仅有的二两银子给了那人,见他捧着就跑,深怕我后悔的样子,真是歹心人啊。再走到那小姑娘面前,蹲下,她似乎惊了一下,终于还是将眼睛看向了我,眼睛大而明亮,却闪着戒备。我轻叹一口气,想要扶起她来,却见她想要挣脱,原来——

我凑到她耳边,“我也是女子。”说着还和她眨眨眼,她这时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可还是不敢搭在我的手上,我无奈的笑笑,“别担心,反正回去是要洗衣服的。”应该是免除了她的猜疑了吧。

就这样,最终我也不勉强她靠在我身边了,毕竟已经是众目睽睽。

回到自己房间,要人打来热水,让她好好洗了个澡,看她个子一米五出头,找到衣服也不容易,趁着她洗澡的功夫,就寻来伙计要来几套伙计衣服,打了赏,开始改衣服,边改边叹息,今天可是去了不少银子啊。

迟迟不见她出来,唉,原来她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拿给伙计去洗了。连忙把衣服改好递了过去,“你试试看是否合适。”我完全不通针线,只是粗略弄了一下,“不合适你就自己以后再改改吧。”正说着就见她出来了,竟然也齐齐整整,俏然嫣然,只是头发有的长有的短,参差不齐,还比不上我刚来古代的头发长。我心里又绕了几个结,我是自然知道这头发对于古人的重要性的,刚才那人,他还拿了我二两银子!太过分了!

我示意她过来,为她理了理头发,裹上了头巾,“没事的,头发总是会长出来的。”

看她比划着说自己已经有十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未免太瘦了些,怎么都不像个十六岁的姑娘家(那你当时是怎么识出人家是女孩呢),不管怎么说还是给饿着了。出生的时候母亲害了风寒,没隔多久去世了;父亲是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家境贫寒,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而刚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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