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惊,还没等他采取措施,她就已经当机立断选择自救,只见一阵光亮,她咋呼地喊着,利落地切断绳子,也是那么一眨眼工夫,马儿疾行,撇开狼群。知道过了这儿前路应无大碍,担心兄弟出事,自己选了另一条道赶去前方与风羽会合才是要紧,只是离开的时候仍在感叹怎么有这般拼劲一路莽撞。

惊奇的事情还在后头,她竟然独力一人,想凭马借势和那个道貌岸然的道士硬拼,其实一路上她骑马的姿势还是不大对,现在怕已经身上有伤了,而道士的灵巧一避,眼看就要人仰马翻……看着她平安以后放声大哭,原来不是勇敢,而是——他琢磨不透。

自此,记住了宁雪这个人。

还是马棚里,听到了那个声音——“早啊。”回头望去,发丝儿齐整显得脸色粉嫩,带着笑意的嘴角让整个人显得更加明媚。恍惚间,似乎没有见过这般女子,就这样敲到心房。

时常会去看她,她从没察觉,教她骑马,盼着和她多说会儿话,看着她笑意盈盈,看着她为琐事烦心,忽然发现自己和她好像从未有过真正相交,她连他的名字都是到后来很久才记得。好在后来得知被她忽视的还有若干人,墨翰才明白,原来有些人真是对世事无心,只除了那一次扬鞭狂奔,也只有那一次。

华城耀日商铺因封城,见着宁雪越发着急,他渐渐明白事情严重,主动请缨去给庄主报信。

庄主明白他的来意,将早已写好的信递了过去,并让他转告:一切随性就好。然后看着他:我不在她身边,还真是感到不安。墨黑色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等待他答复,有很多事他忽然想明白了。

下一任庄主夫人是谁,他不知道,只是这如果继续注定一辈子的暗恋,是时候该说结束了。

日子依然平静中略带波澜地过着——而他,只是她生活中零星支离的一点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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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何以为自己注定是逃不过这一劫,在牢里呆得久了,苦痛折磨来的不少,好在尚能忍受。看来是出去不了了,聚众谋反,罪名来的是最重的一种,等不上短短几个月,就是秋后问斩,许家说起来只有一个后人了,却要连累其他许多人。

谁也想不到的是,县令发话,说事儿审错了,人就这么放出来了,他龇牙咧嘴地苦笑:其实这也是种草菅人命。

回到铺里,上上下下都忙得不亦乐乎,真多亏了他们,他眼角含泪,心里满是感激,有着他们,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将祖辈留下的药堂打理好的。

晚上的时候,才听得家人说是怎么一回事。斜对面耀日商铺管账的先生昨日和那个狐假虎威的海雅姑娘塞了一场马,下了赌注,赢回了自己的命。不仅仅如此,连城门也不像前段时间看管的如此之严了,就是那个宁先生,从未见过,也多谢他了。

虽然这药堂暂时不归自己,不过宁先生说了这店早晚会还给许家,言辞诚恳,几句话慎重地讲上好几遍,他怎会不信他。

宁先生现在多半时间都在这边,还有他的小跟班叫辛欣,两个人在这儿做药童,兼学一点医理,好学的人有,他便乐意教——救命之恩、回春堂仍在,无以为报。

这一日,许何教他们把脉。伸手一测,猛地发现,俩人竟然都是女子!好在父亲教导:医者喜怒不形于色。看着宁先生正看着自己,十分专注,赶忙埋下眼帘,搪塞过去。

他竟是女子!自己是被她救下的,算盘声不绝于耳,药堂再无人赊账,却又不至于令人唾骂,她那么能干,心底也善良,如果娶了她,自己就不怕不能把回春堂发扬光大了。咯噔一下,怎么会这么想,不再敢看过去,只是等到她去忙的时候才敢偷偷打量。宁先生不大乐意接触药草,接受能力比她的小跟班还差上一些,但是喜读书,虽然偶尔会睡着——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眼光越来越难离开她。

冲动下就想着去问问她——一个在塔内锁住的人的意见,这是许家世代的秘密。担心其他人知道,用手把宁先生从铺里拉出来,等到发觉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满怀希望地去——她应该不会反对吧。可是那个人告诉自己:无缘莫强求,她不适合你,若强求,你将难得善终。这话几分精准他不知道,但是许家世代,不得忤逆。

记得刚才在湖畔还高兴看到她的女儿姿态,到最后只是无缘二字。

踉踉跄跄想要离开,听到她喊自己,转身却见她于塔中惊怔,难道果然她可以窥透许家连他都不能完全了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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