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萧琅被她提醒,这才终于恍然大悟。想到先前那一幕,这一刻,心底里忽然又是怜惜,又觉有几分尴尬,默不作声。

方姑姑瞥他一眼,问道:“你跟姑姑说实话,你是不是颇喜欢她?”

萧琅只是略微扬了下眉,没应声。

方姑姑摇了摇头,低声道:“殿下,你年岁实在不小了,我知道你,所以从前一直也没催逼你。从前你在灵州如何,我手没那么长也探不到。只是如今你回了京,身边虽有我们伺候着,但有些事总是顾及不到的。要有个贴身人照料才好。我瞧这个董秀就不错。生得好,有福相,做事稳重,又懂医术。真真是再合你不过了。倘若你对她也有意的话,我再去探下她的底细。若没问题,把她收了,往后便叫她留在你的身边,做个侍妾也好,你觉着如何?”——

33、第33章

33、第33章

方姑姑说完;见他目露微讶之色;似乎是意外于自己的那一番话;便道:“殿下难道觉得她不合心意?”

萧琅略微一笑;神情里带了一丝不置可否的味道。

方姑姑白他一眼:“你什么都好;就是这闷葫芦性子不好。我跟你说,倘若你想要她,开口便是。她如今虽扮成男子,但想来与陈家有莫大关系。只要咱们开口了,对方没有不应的道理。二八的女儿不愁嫁。你磨磨蹭蹭的;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先求去了;到时候咱们再以势压人;也是不妥……”

萧琅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话;摇头笑道:“姑姑,我与她认识不过数月而已。即便我有心,她未必与我一样。如今就说这种事,为之过早了。以后再说吧。”

方姑姑不以为然道:“她能得你青眼,侍奉在你身侧,那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她怎么就无心了?再说了,等成了你的人,自然就死心塌地了。”

萧琅呵呵笑了下,起身送她,“姑姑也早些去安歇了吧。累了一天。”

方姑姑知道他没听进去,叹了声。萧琅目送她离去后,晚上发生的一幕幕慢慢地再次浮现在了他眼前。

毫无疑问,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医生,对他这个病人尽心尽力,甚至……连她自己身子不适的这日子里,还这样费力地替他做额外的辅助治疗,就是为了让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更舒服些”。

这是她当时说的原话。

他闭上眼睛,反复回忆着她当时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缓缓地,心里涌出了一股泉流般的淡淡喜悦和幸福感。脚底心到此刻,仿佛还停留着那双柔荑不经意抚触而过时带给他的那种瘙痒感……

他的膝处此刻其实还是略带了些酸胀。但他感觉很好。浑身上下,真的没一个地方不舒服……

只是,她对他做的这一切,应该都仅仅只是出于医者的立场吧?就像林奇、段太医他们对他做过的那样,他们都是医生。

方才的那丝甜蜜感渐渐地消退了。

有没有可能,或者什么时候,她为他再做这一切时,是出于她对自己的关心,而不仅仅只是医生的责任?

心似乎微微地有些乱了。

今晚上,可能不大容易睡得着觉了。

绣春裹着战利品回陈家,犹是惊魂未定。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径直回了房,闩门后摊开裘毯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纯白的皮毛已经被沾染上了一片猩红,心里顿时暗暗叫苦。

真皮皮毛上有细小毛孔,被血迹污染后吸收入里,恐怕很难恢复原先的纯白之色了。要是浸渍时间久了,更是深入其里洗刷不掉。绣春连自己这个人都没来得及收拾,先用水去洗那片印痕。忙活了半天,颜色好容易从猩红变成了淡红,但她却更欲哭无泪了――那块痕迹,原本还只是半个手掌心大小,被她这样使劲一折腾,现在已经晕成了一个手掌心。

最后她放弃了,心知再怎么洗,想要让这块纯白色的裘毯恢复如初,基本是不可能了。只能找个借口先把这条裘毯给扣下,过两天等老爷子回来,问问他有没有。有的话,赔王府一条,没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绣春这一夜睡得也很差。除了来自于身体的不适,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那个魏王的困扰和忧心。她细细回忆着先前与他的种种交集。至今还记得那一回,因了李长缨的事,自己向他解释并请求原谅。他脱口第一句话就是“无妨”,第二句是“我不介意”。当时,她还颇为他的仗义和心胸宽广小小感动了一把。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以他膝处的情况,今天必定还是要去给他做针灸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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