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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如冰虽然不相信沈乔的这一番说辞,但是,也不得不放人,只是在楚玉郎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然后,慢慢攥起了拳头;他灭楚玉郎之心,势在必得!

长生殿中

保定帝半躺在龙塌上,看着沈乔带着楚玉郎进来,这高悬的心,才放下来!

刚才在他听说沙平将楚玉郎和夏侯青带到定北宫的时候,他就着急的生怕二人会被楚如冰害了去,现今看二人完好,想必那楚如冰的胆子也没他想的那般大。

楚玉郎瞅着保定帝在榻上躺着装死,施施然的走上前:“皇兄,您这也是纵欲过度了吗?小脸煞白煞白的!”说着,楚玉郎还不忘耍贫的瞅了一眼坐在保定帝身边的沈乔,小蛮腰、细长腿,嗯!够资格勾引他皇兄,直到弹尽粮绝、两腿酸软。

保定帝横了一眼楚玉郎,“你哥哥我是被气的,哪有你这小子这么好命,一天到晚掉在福窝里吃香喝辣!”

楚玉郎知道保定帝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言了,只是默默地坐在宽背靠椅上,端起刚才宫女送上来的上好茶水,一口一口的抿,偷偷的瞄着身边的几个人。

夏侯青通晓医理,走上前,伸手轻轻地搭了下保定帝的脉搏,微微拧了下眉心之后,淡淡说道:“皇兄切莫忧心,若是积劳成疾、思虑过度,恐怕会药石无灵。”

楚玉郎一听保定帝的情况这么重,端着茶杯子的手微微晃了一下,眼神闪烁,瞅着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松开眉心的皇兄,终于正色以待,脸色沉慕起来。

沈乔望了一眼保定帝,一双手,轻轻地拽了拽盖在保定帝身上的薄毯,道:“你这身子骨还真是争气,该病的时候不生病,关键的时候撂挑子;你们楚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一副软骨头,被事儿一吓唬,就脚软!”沈乔这厢在数叨保定帝,可是因为性情耿直,也变相的将楚玉郎个抖搂进去了,楚玉郎听着沈乔这话,心里虽然不痛快,可是这也不得承认。

楚家自建朝以来,除了开国皇帝承宗皇帝文武双全,剩下的帝君都是副温润柔弱的样子,好不容易出了个他父王是个能上得了战场宰人的主子,却不想父王杀人如麻、血戮太重,不喜欢乖乖的坐在朝堂上当帝王,就将自己的弟弟扶植起来;先帝是个温柔的人,保定帝是个见血就晕的人,父子俩,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现在被人说成是软骨头,纵然是保定帝和楚玉郎心里不快,但也像是被人戳了脊梁骨,扎中了死穴,反驳不得。

夏侯青看楚玉郎和保定帝跟吃了瘪一样不敢说话,垂下眼睑遮住眼神中的笑意,坐在一边,一派优雅:“皇兄切莫着急,今日我能和玉郎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就证明了楚如冰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保定帝忧思:“砧板上的肉,早晚上的事儿;也怪朕当年心慈手软,没有听皇叔的话,将楚如冰这个逆贼从荒蛮之地接回来,现在养虎为患,后悔晚矣!”

楚玉郎放下手边的茶盏,抬眼看眉心深锁的保定帝:“皇兄,你怎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保定帝苦笑:“眼前情况不利,没想到楚如冰连朕的帝皇军都动了手脚,乔羽身陷囹圄,该朕如何是好?”

一直没吭声说话的沈乔开口了:“你们若是担心乔羽惹上的人命官司,我倒是可以帮忙!”

楚玉郎和夏侯青同时不相信的看向她。

沈乔倒是不在意,而是和衣站起身,细细说来:“先才我去看过碧瓷的尸体,发现她在被硬物击中头部致命之前,先是被人掐住喉咙,然后失去反抗的能力和呼救的本能,接着,便让人推向一边的假山,撞击头部,一招致命!”

楚玉郎听着沈乔的话,冷汗冒出:“你这女人,好好地一个娘娘不在宫里好好的呆着,跑出去看什么尸体,而且还是惨死的死尸,你有毛病啊?!”

夏侯青倒是被沈乔的话提醒,眼眸闪烁,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掌心,细认真的想着,道:“那依照娘娘的意思,怎么样才能给阿羽清白?”

沈乔瞪了一眼小瞧她的楚玉郎,看着夏侯青,欣赏着说道:“其实不难,阿羽自幼练武,十指的骨节宽大粗糙,尤其是在掌心中,因为常常拿着一些棒子刀剑,早就将细嫩的嫩肉磨成了粗茧,一看就像是一双男人的手;而掐着碧瓷的那双手,我用拓印印下来的时候仔细看过,关节细长而修美,因为尸体的停放时间很长,所以脖子上的紫痕尤为清楚,连行凶之人的一个明显的身份特征也显现出来。”

“什么身份特征?”保定帝倒是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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