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苏晓觉得,宋夫子的去世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她现在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她该要珍惜的人。就算是猪坏蛋,也一样。

她跟猪坏蛋和解了,在猪坏蛋生日的时候,正好是他们为夫子守七的那几天,她送了猪坏蛋一个自己做的小风车。猪坏蛋说谢谢她,风车很好看,他很喜欢。

夫子的葬礼结束后,苏晓病了一场,爹娘和大哥都忙上忙下带她看病给她买药,几个叔伯也都天天来瞧她,带了好多药材来。最后连皇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好歹把这病对付过去。过了一个多月,渐渐的也清了病根。

那一月期间,苏晓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是梦见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有一片干枯的土地,中央长了一颗豆芽菜,好小好小,两个豆芽一样的小瓣都枯得发黄了,垂头丧气的。苏晓病好了之后,就再没有梦见过那小芽儿,她身体恢复得很快,食欲还比从前要好了很多。苏相国和夫人这才放了心,苏瑾下了学府的功课后,每天都来看她,给她带些好吃的糖糖。

那之后苏晓吃得越来越多,爹娘都觉得她是要开始长个头了,谁想到半年过去,苏晓就长了一厘米左右,同龄的孩子都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了。

苏晓自己也着急,她可不想一辈子就这么个身高。可是不管她怎么吃,就是不长高,也不发胖,从前圆圆的脸,还微微瘦了些。

倒是莲心半年长了好多,已经高出苏晓一个半头。苏晓每次站在莲心面前,都觉得很郁闷。有一天,苏晓突发奇想,觉得自己是生了什么怪病,可能一辈子都长不高了,她当下就拉着莲心去找娘。

正是入夏时节,娘和赵姨姨正在窗前的阳光下面绣花。苏晓蹭蹭跑过去,抱着娘的大腿就呜呜的哭。苏夫人不知道女儿这是怎么了,心疼得不行,赵姨姨把莲心拉到一旁,问到底是什么事。

这个时候苏晓抬起头来,一张哭得脏兮兮的泪脸,两个红肿肿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娘亲,带着哭腔喃喃的说,“娘亲我长不高了,娘亲我长不高了……呜呜呜……”

苏夫人放下刺绣,将苏晓抱起放在双膝上,温暖的阳光打在苏晓的脸上,照得她暖洋洋,她偏头把小脸埋进苏夫人香香的颈窝里,仍旧哭得很伤心。

苏夫人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傻姑娘,小孩子哪有长不高的道理,你苏瑾哥哥到你这个年纪时,个头也不高,你瞧他现在,都快高过你爹了。”

赵姨姨也过来安慰她,“是真的,赵姨姨作证。大少爷才去学府的时候,连书桌都够不到,老爷还命人给大少爷做了个矮桌,那桌子现在只怕还在学府里收着呢。”

“我不信,我要去问爹。”苏晓把脸从娘的肩窝里伸出来,跳下娘亲的膝盖,又拉着莲心咯噔咯噔跑到爹的书房。

她跑到书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貌似从开着的门缝里看到书房里,爹和另一个大胡子的伯伯在说话。苏晓认得这个伯伯,宋夫子的葬礼上她见过的,他是猪坏蛋的爹爹,苏晓叫他祝大伯。

苏晓不喜欢祝大伯,他总用胡子扎苏晓,抱她的时候好像要把她捏碎了一样,对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大得要把她耳朵震破了,而且他嘴里总是一股酒气,熏得苏晓睁不开眼睛。最可恶的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扇猪坏蛋的耳光,打得他在地上都爬不起来,还不许别人去扶。苏晓去扶了猪坏蛋的,祝大伯差点连她也揍了,还好爹爹出面,劝了一场,这事儿才算了了。

爹爹跟祝大伯,现在在说谁谁的军队到了哪里哪里的事,好像是敌人的军队要和他们打仗的意思。猪坏蛋的爹的意思是,打仗就打仗,他喜欢打仗。爹爹的意思是,打仗的话难免有人受伤,军队里的伤药已经不多了,中原那边的国家哄抬药价,国库的银子根本支付不起伤药的费用。祝大伯就说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他不在意,还说要把三个儿子都带上。爹爹就说宿凡年纪还小,不让去。祝大伯不干,偏要带上猪坏蛋不可,爹劝了好久都没用。

最后爹爹说,他过几天就去趟中原,跟那些中原的国家谈判,尽量把药价压下来,然后祝大伯就走了。

苏晓躲在书房后见面,悄悄见祝大伯走了,赶紧让莲心去学府告诉大哥和猪坏蛋这个消息,苏晓让莲心告诉猪坏蛋,叫他躲到苏府来,大哥和她会收留他的。

莲心从后门溜出去后,苏晓就进了书房去。爹爹正站在窗边叹气,苏晓觉得这半年来,爹爹为她的病情操了不少心,头发都白了好多,她好心疼。

“爹爹!”苏晓甜甜的叫了一声,跑过去跳在爹爹身上,一个大大的熊抱挽住爹爹的脖颈,小嘴在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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