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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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

苏晓的眼圈也红红的起来,“沁儿也不想您在冷风里哭成这样。我先带您进去。烘暖身子,再喝点热茶。我们再慢慢的说话,您看呢?”

她见苏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知道苏晓是真的心疼沁儿。就跟她进了医馆去。

暮雪见她们进去,仍旧笑着对大众道,“要是各位关心这件事,也请到医馆大堂里坐一坐,等事情清楚了,自然会给各位一个交代。当然,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在医馆门口发布告示,把真相告诉大家。”

说是这样说,也没有人真的进去坐,大家都慢慢的就散开了。

暮雪跟进门去,跟上苏晓,领着她们往西边的一处茶水间去,那里是给医员们休息时候用的,前儿祝维摩才差人置办了一个小卧榻,里面原来就有一套齐备的茶具,连茶叶都是现成的,是束唯从宫里带出来的上好龙井。

苏晓扶着沁儿娘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好有情致,虽然空间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家具安放的位置都很讲究,各处留有空间,并不显得局促,墙上挂了一副山水画,不是出自名家手笔,但通篇布局的运筹帷幄和一些渲染的技巧,倒是不输给名家。她当是谁画的,一看那落款,赫然写着“暮雪”两个字,旁边一排小字题诗,落款是“宿梵”。

她也来不及仔细去看那诗的内容,扶了沁儿娘在卧榻上坐下,她也陪着坐在一旁,握住沁儿娘的手,“要不要先躺下歇一会儿,等您休息好了,咱们再说事儿。”

沁儿娘看了看暮雪,好像是不想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意思,他当下就懂了,拿了桌上的茶壶,说去煮一壶热茶来。

等他走远了,苏晓起身来把门关好,插上门栓,又过来坐下,“您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要是有什么怀疑,也只管问我,我发誓不会有心维护医馆半句。”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我……”沁儿娘欲言又止,眉目踌躇,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晓也不逼她,只是在一旁安慰道,“你若是不方便说,那就由我先说吧……昨晚给沁儿治疗的是千吉陌大夫,您刚才也听和我一起的那位男医员说了,千吉陌大夫是从西域来的,医术跟我们传统的医术有很大的区别。实话说,我要是跟您说一套医理,估计您也听不明白,我只能告诉您,千吉陌大夫的治疗方式是没有问题的,换了任何一个大夫,即便是祝大夫,也……很难救回沁儿来,她的心疾……”

“我懂,我都懂。”沁儿娘有些激动,一把握住苏晓的手,“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沁儿在天有灵,也一定会看不起我这个娘。”

苏晓有些惊讶,她不知道“您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

沁儿娘伤心的哭起来,抓着苏晓的手,握都紧紧的,“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我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一件对的事,害得沁儿这样凄惨的离世。如今我把实话都告诉你,就是我死了,也有脸面去见沁儿了。”

“您别这么说。”苏晓见她哭的满脸是泪,心也绞痛起来。

她一直攥着苏晓的手,忍住哭声,好像是在说一个漫长的故事一般,从头开始告诉她,“我叫茗香,十年前是宿云阁的头牌歌妓,承哥哥……啊,就是当今太子爷,不过那时候他还没坐上太子的位置,只是个爱出宫游玩的少年公子,常到宿云阁来听我唱歌。他跟别的男人不同,从不轻薄我,也不叫我陪酒,还为我弹琴伴奏,那时候我们琴瑟和鸣,很快就如胶似漆一般了……”

茗香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最美的时光,眼底的泪渐渐风干,透出少女般的憧憬和向往。苏晓没有说什么,但她也知道太子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四处玩弄女人,手段那是一流的。仔细看来,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却还是眉清目秀,看得出十年前定是个美人,太子喜欢她也没有什么稀奇。

“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有了沁儿,承哥哥那时刚做太子,他的身份不允许沁儿的存在,要我流掉沁儿。可是我舍不得,我只是个青楼女子,本就不奢望能他厮守一生,有这么一段情就够了,我只想留着他的孩子,也好做个念想。”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握着苏晓的手也开始发抖,“我把攒下来的银子给了我哥哥,让他替我赎了身,隐居乡里。可是承哥哥他,还是找了来,叫人把我哥哥活活打死,给我灌下了打胎药。”

“所以沁儿的心疾……”

“就是因为那碗打胎药的缘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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