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我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我相信假如我求一求商陆,他会为了我抛弃掉家国天下,可他如今是主帅,是将军,我不能叫他为了我对不起手下的士兵,对不起曾是我云氏皇朝的百姓,更不能叫他为了我背负起天下人的骂名,这样太自私。

接下去的三日我过得魂不守舍,一直待在长歌海月的船舱里,听他们商讨三日后决战的对策。

这一次他们似乎是定下来了,待把细节敲定以后,几个主将均面带疲色,预备回船舱补觉。

我偷偷摸摸地跟在金需胜后头,在拐角处一把扯住他:“金需胜!”

“公主?!”他吓了一跳,待看到是我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好吧,在他眼里我确实是个没有出息不求上进的公主。

我恬着脸:“金需胜,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不能。”他果断拒绝。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皱眉:“既如此,那金需胜听着,本公主命令你——”

他有些不情不愿地转过脸来,拖着长长的音:“臣听令。”

“你……我们……到时能不能别伤商陆?”

他脸色一沉:“胡闹!擒贼先擒王,莫非这样的道理公主也不懂?!古来战场上,哪有放过敌方主帅之理?从来都是砍下主帅人头以振我方士气!”

我听他义愤填膺地说完,耐下心来解释:“不是让你放过他,是让你别伤他。生擒也好,活捉也罢,我都要看到一个完好无虞的商陆。这样你懂吗?”

“恕臣不能领命。”

我就知道金需胜顽固得很。

如今便只有这样了,我屈起一条腿,缓缓矮下|身去,膝盖将将要碰触地面时,被金需胜一把扶起,反倒是他跪了下去:“老臣不敢当!”

“金需胜,算我求你了。我从前从来没有对你提出过什么要求,现在就这一个。只是让你别伤他,对大局无碍的,是不是?”

我做好准备,打算他再不答应,我便继续跪下去,大不了我俩相对而跪,看谁硬过谁。

金需胜垂头沉思良久,终于懊丧道:“臣遵命。”

像是如丧考妣一般,至于么。

我们的战舰在两日后驶近了白玉京。远远地便能见到对岸模模糊糊的一道海岸线,我在甲板上愿望,这是我第三次回到白玉京了。

每回回到白玉京,似乎我的生活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知这次,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如何?前锋、侧翼、主力,可都准备妥当?”

身后传来的是长歌海月的声音。我回头看他,他身穿濯银重甲,走动间煞是峥嵘,正在问一个副将,便连说话也一改平日的懒散勾魂,铿锵有力了许多,总算有个主帅的样子了。

他走以后,又有两个小兵相继走过,一个对另一个说:“可算要上岸了。在海上过了这么些日子,吃的尽是鱼或腌肉,嘴里都要起火了!这回上岸,得好好吃他一顿!”

我也有些感慨。自从和商陆仓促见面的那一夜后,我发现我开始有些怕水,怕这深不见底的海面下隐藏着什么。

我这两日总是做些噩梦,梦见我和商陆,我们站在一片冰凉的幽暗的水域前,不知道要干什么。

梦境总是到此戛然而止,所以我醒来时,心里总觉得一阵忐忑。

我宽慰自己:金需胜已经答应我不伤商陆了。只要商陆还活着,我还活着,以后慢慢的,说不定总有办法能重新在一起。

只是人有时候总是很天真,天真得被造化弄得遍体鳞伤,却还傻乎乎地等待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条来了~~~~~某银明天后天要去外地培训,无法更文,望姑娘们准假~~~哦也~~

另,留言待我回来后回复,忒抽了。回个留言要等的菊花转一万圈~~

正文 三十九

三十九

人这一生通常会有很多时候,忽然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地,要做何事,或者对过去的往事记不周全。开战前一夜,我在甲板上夜不成寐到天明,看着夜空繁星渐次黯淡时,便是这种状态。

我在回忆我和商陆的从前,却发现无论怎么回想,也只得零星的几句话和一些情绪。

天微亮的时候,海天交接处亮起第一丝破晓的曦光,不知是谁吹响了第一声号角,厮杀声撕裂了黎明,我打了一个寒战。

我总觉得我该做些什么,不该就这样站在甲板上观望。这时包金刚泼了我一盆冷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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