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 (第1/4页)

地打听询问。

那游医做人不地道,明明收过林依的封口费,却还是经不住方氏软泡硬磨,一不留神,就把底儿抖露了出来。

那体寒脾虚、操劳过度等语听在方氏耳里,就等同于不孕症,她心里不急,因张八娘而起的小病症好了,身子也适了,待游医一走,便火急火燎地从床上爬起来,请张梁,唤李舒,称张仲微恐怕要绝后,赶紧帮他寻个能生养的美妾送过去。

张梁和李舒冷不丁听她讲了一大篇,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等她讲出林依患有不孕症,这才明白过来。

张梁也十分关心张仲微的子嗣情况,急急忙忙问道:“郎中确诊了?大房使人来送信了?”

方氏是自己作主把身体不调改成了不孕症,心里还是有些虚,支支吾吾道:“我是听方才那个游医讲的,他昨日才去给仲微媳妇瞧过病。”

李舒不相信,前日她儿子满月,大房不但送了金项圈,还把欠她的十贯钱还清了,既是过得这样富裕,怎会请个游医去瞧病。张梁听她这一说,也怀疑起来,问方氏道:“你莫不是听错了?”

方氏大声唤任婶,立马就准备换出门的衣裳,道:“听没听错,我走一趟便知。”

李舒欲拦,张梁却觉得该去一趟,便准许方氏带上任婶,朝东京城去了。

自林依新酒楼落成,方氏和任婶还是头一遭来,打听着才寻到地方,抬头一看,重檐叠瓦,画角飞梁,好个威风的酒楼。任婶踌躇道:“二夫人,你看大房这酒楼盖的,哪像是请游医的人家,许是你听岔了,咱们还是回去罢。”

方氏瞪她一眼,道:“你瞧大房发达了,就替他们说话了?”

任婶忙称不敢,缩到方氏后面去。

方氏昂首挺胸走到酒楼门前,问那跑堂的道:“你们东家在何处,叫她来见我。”

跑堂的瞧她两眼,认定是闹事之人,正要唤镇场的媳妇子,却听得柜台的张八娘唤了一声娘,这才晓得是二房的夫人,忙恭敬将她迎了进来。

张八娘以为方氏是为了她的亲事来的,待想上前,却又不敢,便把杨婶推到面前挡着。

杨婶只好走出柜台,命酒保上酒,招待方氏。方氏却把手一摆,道:“我不是来吃酒的,你们二少夫人在哪里?”

不是吃酒的,那就是来寻事的,杨婶马上朝跑堂的便了个眼色。跑堂的,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人,立时会意,悄悄溜到后院去了。

杨婶怕方氏在酒楼里闹将起来,便哄她道:“二夫人,二少夫人并不住在这里,你且绕到酒楼后面,从那小门进去。”其实酒楼内有直通后院的门,杨婶是为了给跑堂的留出报信的时间,才故意这样讲。

方氏朝酒楼内看了看,的确不是居家的地方,那后门又隐蔽,没让她发现,便信了杨婶的话,站起身来,一面朝外走,一面问道:“杨婶,我把你送与大房,如今风光了?现在这酒楼任何职?”

杨婶谦逊道:“不过帮二少夫人打打下手罢了,承蒙她看得起,叫我做个掌柜的。”

“掌柜的?”方氏脚步一滞,回头看了一眼,惊讶道:“原来掌柜的不是我家八娘?”

杨婶听她语气不详,忙道:“‘掌柜的’只是讲出来好听,其实就是打杂的,八娘子是主子,怎能做这样的话计,自然是有更重要的职务在身。”

方氏不依不饶,非要弄个清楚,问道:“那八娘子现任何职?”

杨婶道:“二少夫人最信任八娘子,叫她管着帐呢。”

张八娘也靠了过来,道:“娘,三娘说她信不过别个,只叫我管账。”

方氏并不晓得林依这酒楼,帐房只管记账、并不管钱,她眼珠儿一转,心道,帐房这职务,确是重要,且又有油水可捞,不错不错。

于是脸上笑开了花,抓住张八娘的手连拍两下,转身走了出去,直奔后院。

杨氏与林依早已接到跑堂的信儿,但却都猜不出方氏来做甚么,只疑惑,她还欠着大房的钱呢,就敢上门寻事?

流云与流霞两个奉命,在院门口坐着嗑瓜子儿,小扣子则在院子里扫地。方氏一来,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认得流霞两个,便径直走过去,叫她们二人让路。流霞与流云两个笑嘻嘻起身,拉方氏在板凳上坐下,递过一把瓜子儿,指了尘土飞扬的院子道:“二夫人,得罪,家里正大扫除,到处是灰,且委屈你在这里稍坐,待得屋里收拾干净了再进去。”

方氏心道,只是叫她等一等,并不是将她拒之门外,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