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销了,所以让她装死,是也不是?”

贺济义亦望着他冷笑,道:“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么,不然为甚么要把门窗锁起,不就是想将计就计,饿一饿老太太——那可是咱们的亲娘,你好狠的心思。”

贺济礼的确早就看出贺老太太是诈死,不过他锁门窗,可不是为了饿她几顿,而是……

这缘由,可不能告诉贺济义,贺济礼道:“门窗是我锁的不假,但钥匙却是在你媳妇手里,若不是你们想饿着老太太,又怎会不去开门?”

贺济义见一盆子污水反泼到自己身上,急了,拍桌子踢凳子,称贺济礼诬陷他。

贺济礼冷冷地看着他,道:“老太太定是听见了‘母债子偿’的话,才决定不继续诈死,而是想出了另外一招,离家出走。她是以为只要她失踪了,温夫人找不着人,就告不了状了罢——你当时就猜到老太太的意图,所以兴奋得又哭又笑,是不是?”

贺济义见贺老太太的打算和他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不但全被贺济礼猜中,而且还让他当面讲了出来,一时间臊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举起一只凳子,作势要砸下去。

贺济礼慢悠悠地道:“亲兄弟,明算帐,何况咱们现在是两家人,这只凳子若砸坏了,是要赔的。”

贺济义一向不认为自己小气,哪会被这话吓着,马上真将凳子砸了下去,在青砖地上磕出一道口子来。贺济礼轻轻一拍桌子,道:“一两银子。”

贺济义没想到他真开得了这个口,怔道:“金凳子呢,要一两?”

“你砸前也没问价呀?”贺济礼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眯着眼睛道:“我还告诉你,你先前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就算老太太没死,哪怕她不是你亲娘呢,只要你们是一家人,债务就得你来承担——谁让你是家主呢?不信你满处问问去,于情于理,都该这样。”

贺济义分家前,从来没当过家,分家后,也是一直被李氏压着,因此还真从来没有过当家作主人的觉悟,此刻听了贺济礼的话,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用每天伙同嫂子算计哥哥的钱的毛头小伙子了,而是要担负起一家大小的责任的一家之主。

他想到这里,心凉了半截,跌坐到凳子上,呆呆地道:“孟少爷的那张欠条,已是个死帐,我还得继续还呢,哪里还有钱来赎回温夫人的箱笼?”

贺济礼轻描淡写道:“那你就等着打官司,入大牢罢。”

贺济义慌了,抓住贺济礼的手道:“哥,只要你能让温夫人不告状,还免了箱笼,我就愿意再出钱通路子。”

贺济礼心道,这想法,简直无异于白日做梦,温夫人那些箱笼何其贵重,她又是个有主意的性子,岂会因为跟前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没讲出来,只道:“这事儿难办,不过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去上公堂,少不得要腆了这张脸,再替你去问问。”

贺济义见他应承下来,很是高兴,当场又给了他两百两银子,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一定要把事情办妥。

贺济礼收下银子,满口答应,让人把他送了出去。

贺济义一走,贺济礼便站起身来,揣了银子,哼着小调,自夹道回到第二进院子,一头钻进卧房中。他走到床边,翻开枕头,露出一只黑木小匣儿来,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放着三百两纹银,其中一百两,是向李氏借的,还有两百两,是上回贺济义托他通路子的;他把手里的那一百两也放了进去,望着满匣子的银子,笑了。

他进屋时,孟瑶就瞧着他鬼祟,于是跟了进来,指着那匣子问道:“这是甚么?”

贺济礼捧起匣子,举到她面前晃了晃,神神秘秘笑道:“私房钱。”

家里的钱都在他手里攥着呢,何来私房钱一说,孟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作声。

贺济礼回过味来,要说攒私房钱,该是按月领家用的孟瑶才对,他掌着家里的大小收益,攒私房作甚。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娘子休恼,我攒着给你打首饰。”

孟瑶瞧见盒子底下垫的油纸,就已隐约猜到了几分这些银子的来历,此时听见贺济礼这般说,心里很是高兴,但嘴上却道:“谁稀罕那个。”她说完,甩着帕子转身就走,待走到门口却想起一事,回身问道:“我娘的别院买好了,请咱们过去耍呢,你去是不去?”

贺济礼捧着沉甸甸的匣子,满心欢喜,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你挑个日子,我就去告假。”

孟瑶想着温夫人别院的温泉,便道:“那明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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