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1/4页)

自缢,亲外甥不得不流落民间,他依然能在赫臻和他的儿子身边效忠,这样的人若非对权欲贪图不尽,便当如秦成骏这般忠厚了。如今能得到赫臻以友人相待,于他而言是一种无尚的褒扬和肯定。

赫臻玩笑后,转了严肃,指着面前的一册书卷道:“竟然有这么多人与陈东亭有瓜葛?为何会越来越多?”

“其中有些人只是与陈东亭一干人有所来往,未必知道其间阴谋,臣等之所以将此些人也列入其中,是怕有漏网之鱼。且人越齐全,更能摸清他们的网系,傅王爷与臣的想法一样,认为他们未必是听令于一个人,便是山寨匪窝之中也会有大王二王,若能将他们先行瓦解对日后打击将会有极大作用。”

“首要之事当寻出他们之中与忽伦人有着密切联系的人,断了这条线,起码不怕届时边关起火。”赫臻眉头紧缩,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似乎后悔于当初对忽仑人的仁慈。

秦成骏又道:“傅王爷说如今端靖太妃已与皇太后握手言欢,端靖太妃在太后面前起誓其愿手刃生父。”

赫臻闻此沉默不言。对于璋瑢的宽容实则包含了太多,而他亦了解璋瑢对自己的爱有多深,起码她绝不会帮着父亲来动摇自己的江山,何况陈东亭给予女儿的伤害是让人发指的。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从璋瑢进宫那日起,他们便只留君臣之礼,而这一点傅嘉却在茜宇进宫前便告诉了女儿,两者之间的差别不言而喻。自然他不会要璋瑢去手刃生父,朝政之事不当有女人来操心。

“既然如此,那卫国公的女儿收到的那封信应当与她无关了?”

秦成骏答:“傅王爷说太后来信的意思是她曾怀疑那封信与太妃有干系,然如今看来当是陈府旧人所为,与太妃无关。”

“茜宇与傅嘉有书信往来,我不是嘱咐傅嘉不要拿这些事烦她么?”

秦成骏解释道:“均是太后自己递出的书信,傅王爷不曾与过回信和联系。”

赫臻心中大动,“她实则是不放心我吧!”沉默半刻后,他招手示意秦成骏凑近,轻声道,“朝堂之中不乏陈东亭之流,皇帝为稳固朝纲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他可以以退为进,明日你告知他……”

“是,嫔妾明白了。”此时的秋棠阁里,品鹊正满目通红地对着端靖太妃,眼角噙着泪水,似乎万分委屈。

算起来品鹊比璋瑢也要年长些,但璋瑢已走到一个妃嫔地位晋迁的顶端,丈夫也离开了人世,于她而言宫闱已然在无形中消逝。可品鹊才刚开始她的妃嫔生涯,尚没有尝到多少荣华富贵的滋味就要被人欺压,她岂能心甘。

“皇帝心里你有几分地位其实明眼人都清楚,所以才有这些人要排挤于你。宫闱生涯就是如此,你自己一定要有所准备。太后的意思是叫你别委屈,可哀家与太后都不是皇帝的生母,我们不能左右皇帝的意思,往后的一切还得要靠你自己才行。哀家与太后或许能为你争得几分颜面,但只有抓牢皇帝的心才是真正的赢家,你看徐贵人,她何曾持着与太后的关系来为自己撑颜面了?她心里便是明白这层道理的。哀家说句不好听的,如今这般还不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回了南边去?”璋瑢面含微笑说了这些,眼瞧着品鹊果然一点点振作起来。

品鹊点了点头,低声道:“娘娘说的嫔妾都记下了,往后嫔妾会尽力侍奉皇上,不再叫人欺负。”

璋瑢轻笑一声,和声道:“宫里那么多妃嫔,有几个能进皇帝的身?品鹊啊……谁能在皇帝耳旁说得上话你可得瞧清楚了。”

品鹊面有讪色,嘟囔道:“如今栖霞殿惠嫔日日都在涵心殿伺候皇上,皇后娘娘要照顾大皇子,沈莲妃看着和善可亲其实不容易接近,季妃那儿嫔妾是连话也不曾与她讲过的。”

璋瑢听她细数,知道她也是花了功夫的,遂笑道:“今日谁给你教训的那个郑贵人 ?'…3uww'”

品鹊眼中放光,却迅速黯然了,低声道:“如今钱昭仪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皇上呢!”

“当年太后与哀家也不敢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冲到先帝面前瞎嚷嚷呢!品鹊你说呢?”璋瑢慢慢引导着品鹊的立场,又笑道:“论姿色,钱昭仪在宫里数一数二,且家世又好为人又直而爽快。她如今已和惠嫔闹僵了,你猜她能容忍惠嫔这样在皇帝面前如鱼得水吗?上一回惠嫔敢那样待你,难保下一回不给你难堪,若郑贵人还有心与你过不去,她定会在惠嫔耳边扇风。品鹊,哀家不是教你如何去害人,只是念在我们曾经的旧情和圣母皇太后与你的情分上,不忍看你这样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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