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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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阵绞痛,他惶惶然明白了,他为何要留下。

不过是——

刘祯舍得,裴无双却舍不得!

第十七章 舍得02

猎猎日光照耀着琉璃瓦熠熠生辉,窜入廊下的阳光折映着外头摇曳的树丫,飘曳的花,更有一抹淡淡花香扬在空气中。

少帝已静坐在桌边良久,左右尽退,其间只见莺欢上前斟过茶,悄然抬眸间,窥见少帝单手扶额,神色疲惫不堪。莺欢匆忙退出去,见了王德喜就拉住了问:“皇上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王德喜被问得糊涂,就这样怔怔看着。

莺欢一时间怔住,也不知道该如何答。

世弦低头浅啜一口茶,盈盈茶水折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他呆呆凝视半晌,竟失了神,连着崔太后自内室出来都未闻。

盛装出来的崔太后一眼就见了他,温和笑容淌过嘴角,她上前行了礼,柔声问:“现下早朝刚下,皇上怎的来了臣妾这里?”

他似被来人所惊,圈着被子的手一抖,茶水轻溅,在翔龙锦袍上散开点滴的水晕。崔太后大惊,忙握着帕子上前替他擦拭。却是腕口一紧,被他握住,随之闻得他淡淡问:“半夜去盛鸢宫作何?”

微弱语声中带着一丝半缕的责问。

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过话,崔太后不免一怔,被他握住的腕口也似在瞬间灼烫起来。她惊恐低下头,急急辩解:“臣妾……臣妾梦见她害死了太子,臣妾害怕……皇上——”她一阵呜咽,浑身颤抖不已。

母后疯癫数十年,在他面前亦是哭过多次,却从未有哪次,如今日般害怕的。世弦的眉心微蹙,牵了她的手让她坐下,话语也低柔下去,仿若面前之人是个孩子:“日后无事,不要去盛鸢宫。”

崔太后的睫毛还噙着泪,闻得他此刻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紧闭的檀色雕花门被人从内推开,众人见皇上独自出来,忙迎上去。世弦的眸光扫过廊下侍立的宫人,目光落在莺欢身上。他的步子未收,径直往前。

莺欢被他窥得心惊,忙跪下行礼,便闻得那声音冷冷自头顶传下:“日后若再让朕知道出这样的事,别怪朕不念旧情。”

莺欢心颤不已,待回过神来,面前哪里还有少帝的影?只余下眼前空荡荡又寂寥的一座庭院。

御驾自钟储宫出,却是不往御书房去,而是径直又去了盛鸢宫。

渐缓升至头顶的日光越发地热辣,连着一地翠色都被照得潋滟盈盈。

廊下玉阶,众宫人跪拜。

少帝抬步往前,便见瑛夕狼狈起身欲跟上来。他冷冷侧目,漠然道:“都不必伺候,朕自己进去。”

“皇……”瑛夕才开了口,便被中常侍拦下,他一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话。瑛夕心跳愈烈,再回神,面前颀长身姿早已迈入寝殿,消失于重重帷幔之后。

外头御驾所至的话音洪如钟,令妧的指尖略略一颤。

帘动声传至,那抹颀长的影直直压下来。

他未看她,闲闲落坐在床榻边,话语间也不提昨夜之事,仿佛他从来未知。

“杨秦二人已表态,姑姑的心怕是再无问鼎可能。”

令妧淡淡看向他,眼底无半分的惊讶。这事早在看裴毅之时,她心中已明白。难得他还肯亲自来告诉她一声。

她只有一事不明:“皇上如何说服的秦将军?”

他朗朗笑出声来,话语更是得意:“杨御丞要保你,秦将军也不想两半俱伤,杨妃流产,如今朕膝下唯有昭儿一个皇子,皇祖母嘱咐他二人的话,至此看来,也未必就守不住了。”

的确,如今对秦将军来说,最好的不过是退一步。立皇长子为储也不无可能,更有是……眼下他不愿与杨御丞敌对,更要防着瑞王一党。只是——

令妧略吸一口气,昭昭目光落于世弦清俊脸庞,她一字一句问:“杨妃当真有过孩子吗?”

第十七章 舍得03

流云广袖淌过指尖,刹那间被掩起的震惊却依旧未能逃过令妧的眼。世弦收复眸华,亦敛了笑,沉声道:“姑姑以为如此就能说服朝臣,说服天下人?让他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似是而非的答话,叫令妧低缓一笑。

他早已叫她失德在先恶名在外,她再多说亦是枉然。

只是他这一句解释,却叫令妧坐实了心中所想。当日崔太后误伤昭儿,他那样急急而来,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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