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越皇心中甚烦,朝王绮狠戾横了一眼,又直面庆王道:“上阳郡主早想寻个理由阻止老四和令妧的婚事,她偏偏在连妃染上时疫前去找了你,据朕所知你与她素来没有交情,你又作何解释?”

庆王侧目朝王绮看了眼,王绮整张脸惨白不堪,突然也跟着跪下道:“皇上,我没有和庆王殿下害死连妃娘娘,我没有!”她忽而又看向胤王,跪着过去,哭着拉拽着他的衣角,“橖哥哥你相信绮儿,绮儿没有啊!”

胤王铁青着脸不说话,只听得庆王道:“父皇您也听见了,儿臣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当日郡主是与儿臣说了些话,可她不是专程来找儿臣,我们不过是凑巧碰上罢了。儿臣看她心情郁闷,这才有了侧影之心上前多问了两句。她也确实向儿臣吐露心系四弟,不希望看到四弟大婚的话,儿臣不过是安慰几句,别的再没有了!”

王绮忙回正了身子,朝越皇叩首:“是,事情就像庆王殿下说的那样,万万不是皇上您想的样子!”

厅内没有点熏香,一切淡得不成样子。却唯有一室的沉闷,叫人恹恹觉得慌张。

只庆王眼底仍是入内时的清明,他转向王绮:“敢问郡主,你真的与本王同流合污,一起谋害了连妃娘娘吗?”

王绮慌忙摇头。

他又道:“那是本王授意你害死连妃娘娘的?”

王绮又摇头。

庆王这才转向上座皇帝,低头道:“父皇也听见了,郡主也说不曾与儿臣共谋,单凭有人瞧见儿臣与郡主在一起说了几句话就要儿臣的罪吗?况儿臣与郡主见面说了何话儿臣也解释了,如此还不能叫四弟相信,儿臣也无话可说!”

胤王忽而冷冷一哼,直视着地上男子道:“反正我母妃已薨逝,二哥怎么说便怎么是!”

王绮惊恐回望胤王一眼,见他眼底尽是怒与恨,就这样狠狠盯住庆王,仿佛连瞥她一眼都是吝啬的。庆王回眸与他对视一眼,胤王眼底翻涌怒意尽化在他轻缓笑容里。他缓缓一摇头:“四弟此言差矣。为兄有句话,本来不想说,说了也怕你伤心。可事已至此,为兄也只能告诉你。”他又朝越皇看一眼,恭敬道,“父皇,儿臣确实不曾教唆郡主谋害连妃娘娘,可郡主却自个做了。”

王绮的双眼一下子撑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庆王。

*

不过一个时辰,此事便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上阳郡主为阻胤王与北汉公主大婚,不惜从宫外找了沾染了时疫的衣裳来,如此谨慎让连妃染病过世。事后王绮曾于私下焚毁赃物,恰巧此事叫司衣房的一个女婢瞧见。司衣房的女婢已是局外人,与谁也不相干,有她作证,王绮百口莫辩。

谋害皇妃是大罪,因着王绮乃功臣之后,皇帝格外开恩,没有赐连坐罪,下旨先收押,隔日赐了白绫三尺。

萧后接过宫婢手中的玉盏,轻轻抿了口,随即满意一笑。她看了看舒了口气的静公主,略蹙了眉:“没出息,这么点事竟把你吓成这样!”

静公主掌心全是汗,手中纨绢也湿了一半,她似恍然大悟般:“原来二哥早有准备?”

萧后将玉盏搁下,嗤笑着:“老四早想除掉你二哥,迟早会有这么一出!王绮就是个蠢货,倒是连妃教出来的儿子有那么点意思,比连妃心狠,竟舍得牺牲王绮!”

静公主似又不懂了,想问,可想了想终是作罢。

令妧听到这消息时已与瑛夕出了帝宫,今日想必越皇心情不会好,自然没有心思与她下棋,她便和宫婢打了招呼出来。御书房发生的事早已被疯传,先前越皇去时还是谁也不敢乱说的,如今这般情况……令妧笑了笑,任宫人们私下递话,便是要给连妃去世的事最后做个了断了。

此事说到底也是南越内室,以令妧如今身份自然不宜插手,为避免出宫途中遇见越皇而尴尬,令妧特地拣了小道离去。路旁宜人景色也无暇去看,令妧步履匆匆,却不曾想迎面却见庆王大步而来。

果真冤家路窄!

令妧心下恨恨,那一个笑得有些张狂,隔着老远便道:“公主,好巧好巧。”分明前一刻还在生死线上,此刻瞧他未带一丝一毫的异常。他右侧脸颊一道细长的伤痕正是昨日令妧的杰作,如今虽已结痂,在这张英俊素白的脸上仍夺目的很。

令妧站定,语带讥笑:“恭喜殿下。”

他的俊眉一佻,似是无比真诚:“同喜同喜。”

他同她说话越发无所顾忌,令妧已是冷笑:“此事与我何干。”

庆王似是讶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