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不光是胤王的事,连妃一事也是他所为。

皇上当真以为萧家倒台了吗?

倘若皇上心中人选不是他,难保他不会对皇上动手。

……

“唔……”又一大口鲜血自越皇口中溢出,他的脑海中令妧的话语翻滚不断。先前还是将信将疑,如今,还要怀疑吗?一切的一切,真的是老二在背后操纵!越皇只觉得四肢冰凉透顶,目光直直望着面前的儿子。

众人都变尽了脸色,冀安王爷已直直站在门口,却也没有上前。

越皇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他的嘴唇微张,似还要说什么。庆王慌低头将耳朵凑过去,喘息声中,越皇的语声已细若蚊声:“老二,当真都是你……你杀老四……”

气氛在那一瞬间静谧了下去。

不消片刻,那原本紧拽着庆王衣袖的手却突然松了开去,重重地垂落下来。

“父皇!”庆王沉重呼着。

门口的侍卫已冲上去,七手八脚将越皇抬出王府,径直送回宫去。

今日来冀安王府观礼的大多都是朝廷命官,如今出了此等大事,婚事必然是无法进行了,众位大人也忙纷纷随驾入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八列禁卫军自宫中出来,分散往各个方向而去。崇京戒严,闲人禁避,冀安王府让禁卫军重重包围起来,里头之人谁也不准私自进出。

苏太傅谋乱,并杀死孙连安的话,是越皇亲口说出,诸位大人与下人们都亲耳听见。戌时三刻,冀安王府府门打开,禁卫军鱼贯而入,将苏家的人一并押往天牢候审。

“乔儿!”允聿追至门口,却让冀安王爷拉住了手臂。

令妧仍是一身火红嫁衣,她缓缓回眸看向身后之人,竟是冲他微微一笑。那未出声的话,别人不曾听见,他却看懂了。

她说——要活着。

今夜做得最值得的事,便是没有让冀安王府卷入其中。

允聿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令妧被带走,冀安王爷压低了声音呵斥:“只说候审,并未真正定罪,你若按捺不住,谁也没有活路!”

允聿狠狠一拳打在华梁上,原本是最值得高兴的一天,谁能想到越皇却来了!他在令妧房内与她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可允聿却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苏太傅怎会杀人?

回想着越皇那张看似慈爱却又阴险狠毒的脸庞,允聿心中只剩下浓浓的仇恨!'花?霏?雪?整?理'

*

越皇被抬回皇宫时已口不能言,御医诊断,说皇上是突然中风所致。

“那可有复原可能?”庆王脸色铁青坐在外间,冷冷睨视着底下的御医们。

御医们跪成一排,都低着头,半晌,才闻得其中一人道:“殿下息怒,怕是……怕是不能了。”

庆王不自觉地回眸望了一眼,重帷掩映,朦胧屏风后的情形在这里已是瞧不清楚。庆王置于膝盖上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收紧。不能——那究竟是他的大幸,还是父皇的不幸?

缓缓将眸光收回,庆王泠然问道:“可有万千之幸?”

御医们仍是低着头,悄然面面相觑,却是谁都不敢言语。

庆王心中了然,却依旧直直开口:“皇上还有多少时日?”

这一问,问得御医们个个冷汗涔涔。他们全都俯下身去,官袍下的身躯都不自觉地颤抖着。皇上已时日无多,这样的大凶之言却是谁都不敢说出来的。不言语,便已给了庆王肯定的答案。

及至丑时,御医们才徐徐从帝宫退出来。

庆王独自在外间呆坐了好长的时间,他才起了身,转身入内。宫人们都让他遣退去外头,庆王行至鎏金龙床旁,见越皇早已醒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喉间不断有浑浊的呜咽自胸口迸出来,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庆王掀一掀衣袍,在龙床边坐下。他的脸上无笑,定定看着面前的老人,蹙眉道:“老四的事已过去那样久,父皇时至今日,却还要去向一个外人打听吗?”沉敛神色里,不是跋扈之态,却也没有惧意。

此时此刻,他已然是大越新一任的储君,而面前之人,不过一个垂死老人而已。

木已成舟。

他,已无需怕他。

越皇的眸子撑得尤其大,苍白的脸上俨然有了怒意,可惜他已说不出话来,也挪动身子的力气也没有了。

庆王又低低一叹:“苏太傅会谋乱吗?”这一句,似是问越皇,又像是在问自己。他的目光落在越皇怒不可言的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