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

“你怎么排在最后面啦?”

“没办法啊,抓阄排的,谁叫我这么倒霉。最后一个上台,说好听点儿叫压轴好戏,说难听点儿就是看客已疲倦,无暇再赏,我怕是要自毁前程了。”

“姐姐莫慌,先给我讲讲前面四个姑娘的厉害之处吧。”

“好的。”

听她一番细细描述,我心里算是有了底,在这大燕国蛮夷之地的男子似乎不怎么爱听乐器的演奏,凡是流落风尘的女子,有几个不会乐器的。而能行文舞墨或是会拳脚功夫的活泼女子更能引起他们兴趣,二者相较之下,文文弱弱坐在那儿,只和自己的琴、筝、箫、笛沟通的女子,往往会被人冷落。

就拿入决赛的五人来说吧。

青鸾姑娘之所以能连任三届花魁,就是因为她是望春楼所有风尘女子中唯一会武功的一个。她本非武宗后人,幸而半年前拜了一位游行江湖的道长做师傅,学了几招道家剑法,于是便日日勤思苦练,第一次登台表演就已获万人瞩目,初识甜头,她就三个月以来均以舞剑示人,果然屡试不爽,这才有了连任花魁之说。

至于新人黄心茹姑娘,我不甚了解,只知她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一张口,那歌声便是细如黄莺、宛如天籁,是许许多多唱歌的练家子所展示不出来的稚嫩与青涩。也许有男人就喜欢她这样的小萝莉,才使得她在这次的比赛上大放异彩。

沈家的千金小姐沈曼青也是初次登台,许是贵族小姐在家里呆的腻了,出来找找新鲜的,反正大燕国完全没什么“大家闺秀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说,这等蛮夷子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大大咧咧、性格豪爽的,沈曼青又有许多贵族亲友撑腰,再加上一纸隶书体小字确实写得好,自然就深深受益。她表演的书法和我往届表演的作画是同一个道理,艺以稀为贵。

而弹奏琵琶的萧芳荷姑娘,可以说是走到了所有表演乐器女子的才艺的巅峰。别人吹箫的、吹笛的、弹琴的均未被选上,只有这个弹琵琶的被选上了,为什么?据说她近日被北魏来的一个富商包养,给起赏银来那是哗啦哗啦的,而老板娘收起银子来也是笑的咯吱咯吱的,正逢此届花魁大赛,那个富商自然就毫不客气的往死里砸钱捧她,别的妓女们想嫉妒也是无门。可那个富商今日一大早就回他的北魏去了,萧姑娘能否再搏他人青睐还是个未知数。

而柳宣城的舞艺就更不用多提,她本就身姿妙曼,又加上多年的功底、数朝臣的追捧,进入决赛自然不在话下。

那么今夜,花魁将会鹿死谁手呢?

我细细思忖半晌,既然是双人表演,青鸾必定会找个懂武功的小厮和她对剑,一比之下就能看出她初学剑法姿势不成熟的端倪;黄心茹呢肯定是找个“歌后”级人物跟自己大合唱,一唱就唱出不和谐的两种音色;沈曼青就会找个同门师兄弟两人一起写大字,不管写的好与不好,支持她的粉丝们还是那些亲友团;萧芳荷也必定是再找另一种乐器与自己的琵琶“琴瑟相和”,只有少数懂得欣赏乐器的观众会支持她。

那么,柳宣城的舞蹈,配上我的瑶琴,岂不是恰到好处,既满足了大多数蛮夷之人的重口味,又满足少部分儒雅之士的小清新。

柳宣城,今夜花魁,非你莫属了!

想到这里,我们俩着手开始准备,一整个下午都绷紧了弦,仔细斟酌每一个舞姿细节,每一段琴曲起伏。到了晚上,望春楼里又是宾朋满座,比昨夜的热闹气象更胜几分。果然是决赛要比初赛更加引人瞩目啊!再看向后台,那四个姑娘的比赛伙伴全如我所料,我心中窃喜。

锣鼓敲响,酒筵满厅,青鸾姑娘已然登场,和她对剑的就是望春楼“守门神”小张子。

此人自幼父母双亡,只知姓张,被人收养习得一身武艺,后流落至此当了老板娘手下,被唤作小张子,是望春楼为数不多的几个会武功的小厮之一,而他的武功算是众小厮中较上乘的,因而老板娘很依仗他。平日里他就站在万春楼侧门当守门神,其实就是专对付那些打架闹事的泼辣户。

我不禁暗笑,这青鸾也太不会挑人了,挑了这么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和自己对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果不其然,没舞上两招,台下的观众就哄笑起来,有的指东点西,有的窃窃私语,看样子是青鸾招数出了什么破绽被几个眼尖的主给识穿了,你传我传,一下子传开了,个个都在嬉笑。

青鸾舞毕,似也觉羞愧,讪讪地跑下堂去,留小张子一人杵在那儿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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