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霜霜,你这么摸我的手,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又不是女人,被摸了手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你是女人,可摸了我的手你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啊。”

“……”冷凝霜沉默了半分钟,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用轻柔的语调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呃……”白兔被这问题逼入死角,足足干笑了半分钟,“呀,我突然想起来还没喂哈二呢,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没事就睡个午觉吧。”嗖地冲出去,带上门。

冷凝霜绷着脸坐在床上,居然嫌她不会害羞,她还没嫌他比娘们儿还磨叽哩!

船行到第十天,天空中的乌云更加厚重,浓墨昏黑的冷色调,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冷凝霜第一次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望见远处人烟凑聚,城廓巍峨,晓得那里就是丽州了。

转身去了白兔房间,敲了敲推开门,白兔坐在床边也不知道正在做什么,见她进来唬了一跳,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枕头底下,霍地跳起来,讪笑着问: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马上要到了,你好好收拾一下,别忘了东西。”顿了顿,她狐疑地问,“你、在干吗?”

“干吗?什么也没干啊。”他眨眨眼,回答。

自从出了鹿鸣山,总觉得他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冷凝霜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可又不好打探对方的隐私,闷闷地转身,出去了。

望山跑死马,等到船只停在码头上,已是两个时辰以后。远处,片片乌云缓慢地聚成一团,十分昏黑,重压城池城欲摧,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不久,蝶粉般的雪花从天而降,雪花很细,在半空中就已经融化了,落到地面,更像是雨。

冷凝霜裹紧披风,撑开油纸伞,正想把白兔罩进去,却听他忽然沉声低喃一句:

“又是雨天,真让人讨厌!”

声音出奇地冰冷,带着阴沉的、如天边乌云一般浓厚的压抑。

冷凝霜的心咯噔一声,吃惊地望着他,却震撼地发现,他此刻抬头仰望天空的侧脸是阴郁的、寒凉的。那没有一丝感情的木然和冰冷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产生出一丝恐惧,这样的他她从没看过。不,其实她见过,初次见面在深潭里,那时的他散发出的气息和现在类似,都是如广袤无垠的荒漠夜晚般冰冷、凄凉、寂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想移开目光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却偏偏被他脸上的神情牢牢吸引,怎么也挪不开眼。

他终于察觉到她的视线,回过头。她的心一个滑步跳,面部神经少有地迟钝,呆滞地望着他。

“我最讨厌雨雪天了,又湿又冷,还费鞋子。”感觉到她不对劲,他很快笑了起来,和往常一样。可是今天他的笑却有点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

冷凝霜明明也想装作若无其事,可他笑容深处的晦涩沉凝让她的心好似也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她笑不出来,也做不出别的表情,仍旧呆呆的。

白兔没想到她也会有这种表情,忍俊不禁,扑哧笑了:“霜霜,你干吗发呆?”

冷凝霜定了定神,装作无事地把伞塞给他:“你拿着!”

“怎么,咱们要共撑一把伞在雨雪里漫步?我好高兴,你终于想通了!”他惊喜万分。

冷凝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有一把伞,你若想淋着也可以!”

“我可不想弄湿你买给我的第一件衣服。”他积极撑起伞,罩住二人,美滋滋地笑着,有点贱嗖嗖的。

“哈啊,总算到了!”桑葚子睡醒了,抻着懒筋从船舱里出来,连打几个哈欠。背后,雇主的家仆替他背了小书箱,百般好言求他快点下船上路。

冷凝霜笑道:“这趟让我们搭船真是谢谢你了,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

桑葚子远远躲开哈二,听了这话,不满地嚷嚷:“你这人怎么这样,把你们带来你们就要走,卸磨杀驴啊!“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喂喂喂,你们要去哪儿?”

“你不是神棍嘛,掐指一算就知道了,还用问!”

“我……”桑葚子掐掐指头,这怎么算啊?

“桑兄,这两天谢谢了,我们会在丽州城周边找个地方住下,到时候你过来做客!”白兔一边跟冷凝霜往前走,一边喊道。

声音渐行渐远,两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码头,桑葚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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