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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山此刻也战战兢兢地站在李林甫身旁,低头默然。

“一山!”李林甫喝道,田一山面色刷白,全身发抖,惊慌地走到李林甫面前,低头道:“小……小人在!”

“你竟敢轻重不分,连这等大事,也不阻止五少爷,可知失职?!”

田一山“啊”了一声,噗通地跪在地上,连磕着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求老爷网开一面,免小人死罪……”

李林甫一脚踢到他脸上,田一山整个人往右摔飞,痛苦地躺在地上,却又不敢哼叫,脸上黑印明显,他又重新地爬起身来,跪在李林甫面前磕头不止,连额头上也泛起瘀青。李士傲看在眼中,更是惶色大露,嘴角抽搐起来。

“你,以后也别想走出府中的大门!”李林甫对李士傲火气冲天地道,站起身来,不理在地上磕头磕得啪啪响的田一山,径直走出客厅大门。

第四十一章:深寒前夕

透彻的寒意,从微开的窗侵来。

胜雪白肌,流水秀发,这侵骨的寒意,也只能倍增她的美丽而已。

李音如手执毛笔,桌面上平铺宣纸,墨香淡飘。

哪个人,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了你宣泄泪水的天地?

哪个人,在你眼泪掉落的时候,用心承载?

“浅草覆雪埃,心泣云不开。何处诉神伤?盼君影中来。”李音如嘴角含笑收笔,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个温暖的怀抱。

那个柔肠的少年。

“他叫陈如风,陈如风,陈如风……”李音如闭上眼睛,羞涩地笑着,低声嘀咕了三声,那个人的名字。

门吱呀地推开,一个肥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萍姐,那两个人,如何?”李音如轻声问道,萍姐干笑了一声,道:“鬼府那帮人进来,一无所获。”

李音如抚着胸口,似是如释重负。萍姐见她这般样子,也知道是女儿家心思,笑道:“小姐,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两个人啊?他们只是听了你弹奏一曲而已。”

李音如摇了摇头,道:“萍姐,你知道哪个是陈如风吗?”

萍姐道:“当然知道啦,那个闻名西厢的府客嘛,不过传闻他是鬼府的头号通缉犯……”

“不管他是什么……”李音如说着,就不说下去了,羞答答地垂下头来,笑出声来。

“小姐……你不会是对人有意思吧?”

李音如责怪地瞥了她一眼,笑道:“别胡说,人家哪有!”

“嘿嘿,那怎么你只提陈如风,不提江晟天啊?他们两个总是在一起的,你看你那块小脸都红了,还说没有?”萍姐道。

李音如也不搭理她,转过身子去,把那宣纸拿起,细细端看,一脸如花笑意,眼中如碧波荡漾。

“如果……他看到这首诗,哪该多好啊?”李音如痴痴地想着。

同样感到这般浓重寒意的,还有同在西厢的陈如风。

特别是坐在屋檐上,那股呼啸烈风迎面扑来的深寒,更加不言而喻。若不是他不断催发体内的真气暖体,恐怕早已结成冰像,成了屋上的一件完美的摆设了。

自从鬼府闯进来搜府后,相府上下除了丁雨、金易来几个跟他们相熟的人外,其余人都当他和江晟天是野兽毒虫一般,远远避之,甚至连李林甫,也因为此事而不得不暂推迟了向皇上禀报他们的冤情。而此事的罪魁祸首李士傲,也仅仅是受到了禁足的惩罚,田一山则头顶一片瘀青,脸一片青红,惨不忍睹。

从某一方面来说,李士傲的奸计可算是得逞了。陈如风和江晟天两人,这两天也极少离开流心苑,只有金易来时不时来探望他们。两人的情绪也颇为烦闷,今天陈如风终究忍不住,自己一个人跑上了屋顶吹风,反正总比闷在屋子里要好。

陈如风往外望去,长安城,林立的房屋,别致的街景,鼎沸的人声,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他百无聊赖的心。

溜出去走走?

一个已经萦绕在他心头良久的念头,此刻复燃,而且是那样的炽烈,那样的火辣,同时,他的内心也展开了挣扎。

万一被鬼府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怕,我有缥缈功,不会有人追上我的!

万一被街上的人发现了我是通缉犯,该怎么办?

不怕,戴上那个围纱的斗笠就行了!

思索片刻,权衡利弊后,陈如风终纵身一跃,卷成绿影,相府的房楼迅速往后掠去,同时愧疚地回望了一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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