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页)

我本想看看花儿怎么样了,无奈被马桑树的树冠挡住视线,只能看见正对面石牌坊的半截身子,因此睡在石牌坊门边的花儿不知是何情形。

抬起头来,围绕这座吊脚楼的四面陡坡虽然离得较远,但那雪白的石板街道我却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在漆黑的吊脚楼群之间显得格外突出。

在刚掉下来后的那座吊脚楼上,覃瓶儿说四面陡坡上有很多条街道,只是因为光线暗淡、楼群掩映而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条,我此时登高望远,虽是满眼黑白,正好可以数一数究竟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四十五条街道。哪知目光扫过,发现那或宽或窄的街道并不规则,数来数去居然数迷糊了。

不过,我模糊觉得那些街道以及黑漆漆的吊脚楼似乎组成了某个图形,而这个图形似乎在记忆深处出现过。当我对照那个图形,好一阵搜肠刮肚,心底深处的记忆终于井喷而出——这个似曾相识的图形不正是土家族的那个虎形图腾吗?

可惜,因为我站在吊脚楼前面,看不见身后的陡坡,所以这个图形在我眼中只有其中一半,也就是只有一只老虎。那些雪白的街道或长或短,有的甚至只是一小块规则的场坝,嵌在黑色的吊脚楼群中,所以那连成一体的吊脚楼群看起来就像刷过黑漆的浮雕。

既然如此,这个虎形图形中肯定没有四十八条街道,因为这个图形我在安洞中曾经看见,在网上也见过,中空的位置肯定没这么多——这么说,我原来的猜想又错了?除了外面土司皇城遗迹中那三条街道,其它四十五条街道纯属子虚乌有?但是,“四十八条街同时出殡”这句话究竟是陈老记错了还是隐藏着别的意思?

直到此时,我才(炫)恍(书)然(网)觉得我一直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在作怪,当初得出“三街十八巷三十六院”与“四十八条街同时出殡”这对矛盾,我就想当然地认为还有另外的四十五条街隐藏在其它地方。这个地方倒是找到了,但是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有四十五条街。

那么,“四十八街同时出殡”这句话是不是在刻意突出“四十八”这个数字呢?或许,这个传闻的主体并不是强调“街”,而是强调“四十八”。对照其它随处可见的“四十八”这个数字,我猜测这种可能性极大,我以前的猜想走了一大圈弯路。幸好,歪打正着也好,冥冥天定也好,寻找覃城总算有了目标,这才是我们来土司皇城的真正目的。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先找到覃瓶儿,再去寻找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覃城。

第二十一章 十二樽雕像(2)

想到覃瓶儿,我突然惊觉我思考得太久了,差点忘了找她。

按照当前的环境以及我的亲身遭遇来看,不管覃瓶儿是自己主动还是不可预知的外力原因,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这座吊脚楼了,因此我决定先调查这座压着无数裸体女人的吊脚楼。

回头一看,发现这座吊脚楼是标准的虎坐样式,两侧厢房和中间正屋成品字形,有上中下三层,上中两层都有“凶”字外围形的走廊。我现在站的地方正是第二层,下面一层只有几根稀稀拉拉的柱子立在黑色的地上。

这座吊脚楼与我和覃瓶儿最初进入那座不同,不是用整块石头琢刻而成,各个部分都是用的木材,木质的地板、木质的外侧栏杆、木质内侧墙壁、木质的花窗、木质的挑梁……而且通过闻气味,我发现所有的木料居然都是马桑树!

我本以为会在厢房靠近正屋一侧的板壁上找到一扇门,谁知我沿着走廊一路走去,居然全是用木板镶成的板壁,根本就没有能称为门的东西,镂刻雕花的窗户倒是有几个。奇怪,按照吊脚楼的建造格局,这里应该有扇才对啊?不然,居住的人怎么进屋?我心念一动,想起吊脚楼前那几棵马桑树,难道本应该出现的门在厢房另一侧?揣测着返身沿走廊拐了两个九十度的急弯,来到厢房的另一侧,果真在板壁发现一扇虚掩的门。

妈那个巴子,这座吊脚楼的建造格局居然与现实截然相反。我嘀咕着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本以为会听见吱呀声,谁知那门居然无声无息,门轴上像刚擦了润滑油。门一开,我居然发现一架非常古朴的雕花床既不是摆在房间中央,也不是摆在房间一角,而是出人意料的正对着门,而且从床的式样来看,门这一头正是人睡在上面伸脚的这一头,床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铺笼帐盖,就是一个木架而已。

其实自从我抹了花儿的眼泪,能清晰看见黑白世界之后,遇到很多古怪的事情,心里已经慢慢习惯了,但看见这架摆放奇特的床,我还是震骇不已,因为像这种不顺梁正对门的安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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