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那个有点胖胖的,还有点可爱的厨师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家伙,那表情就像上小学时候第一次答对了1+1=2的问题似的,只是看不到一丝的兴奋劲,我突然感觉我好像明白啥了,也是猛地一下子就蹿了起来,手里拿着碗眼睛已经看向那个放尸体的房子上。

那个时候正要开始“吃八碗”了,“吃八碗”也是我们北方一种土说法,说的明白点就是参加宴席吃的饭,而我们把吃的这些饭就叫做“八碗”,因为各种凉菜热菜一共有八个,一角的“吹手”乐队还在热火朝天得进行悼念的时候,一只猫突然被不晓得啥物体直接从放死人房子里头摔了出来,不好!大事不好!看来是躲不过了,猫被摔出来的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很刺耳的尖叫,但是那群个死小子乐队正他妈的进入了陶醉的境界谁丫的能个看见这边已经出了大事了呢?我的心猛地一颤,手心很快地渗出了一把汗,好家伙!如果真是那“人”坐起来了,我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去呢?一天嚷着要见鬼,这下好了,不用看灵异片了,直接来了个现场表演,M的,心里还给自己打气的时候腿已经开始发抖了,打颤了,现在想起来那会儿么有直接哇地哭出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我打算用手去拉土老子的手的时候,发现土老子已经不在了,心里的那个时候早就冒火了,丫的,你个老小子么有义气,这个时候还耍“单飞”,我靠!还说自己是他妈的是“黑虎灵冠”下凡,整个挺牛逼的名号来欺骗我幼小的心灵,你丫的等着,你等我那次把你拉厕所里,我出去外面把门反锁掉,让你丫的在厕所度度假,顺便把你的烟锅拿走,小样不乏死你。

不过当我勉强地有力气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他老人家正在大吼着“吹手”乐队们,好像是让他们停止吹了,突然站在院子里头大喊:

“快走啊!快走啊!不要吃了……”

其实当乐队们停止奏乐的那一刻已经有很多人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了,转身看看,因为中间隔了棵好大的槐树,好像也么有看出个所以然,当我土老子喊出来的时候,那个胖胖的厨师也跟着大叫起来了,我感觉他的叫声中都带着哭腔了,我想他这辈子活了这么大了大概根本么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画面,这下可能有的人听出了端倪,不晓得又有谁喊了个啥,人们这下子骚动了,小孩都跟着就是哇哇地哭,男人抱起自家的孩子媳妇直接奔向了大门了,晚上见“鬼”可能还可以接受,Y的现在白天闹“鬼”了,这啥世道啊?不一会儿大伙都和一窝蜂似的都散了,惟一留下的人群是一些胆大的男人们,这点是我应该高兴的,农村里的这些愣小子憨男人们起码现在还保持着不怕死的敢死队的精神,值得表扬,就像“小沈阳”同志说的,这就是纯爷们啊!远远地看去散席不到两分钟,好家伙,一边的酒席八碗刚上桌,直接他妈的毁了,板凳躺在了地上,碟子已经有碎掉的,菜也扬了一地,狼藉一片,那感觉就像是在拍电影,多浪费。

突然我不晓得被谁一把抱了起来,拉到了一边,我抬起头来看见是已经红红的眼睛的那个大师傅,我突然有种很莫名的感激,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救我,你咋晓得我那时候不会动了呢?其实刚才听到有人哭的时候我都要哭出来了,你晓得不?你不晓得?你不晓得我告诉你啊!现在我特想抽我嘴巴,哈哈,大师傅离我土老子不远,当然还有的人觉得自己跑不了了直接跑回了院子里最近的窑里进去上了锁,隔着窗户偷偷地瞄着外面的,还有的一些胆大点的皮小子骗过了父母趴在不远处的墙上也在好奇地看着。一个偌大的院子里头现在站着十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约摸老半天,突然有人开口问了:

“九子叔,你说是咋了?”

“对啊!咋了,人不是已经去了吗?咋地又回来了?不会是走的时候忘记带手机充电器了吧?”

“我日你妈的,你得是不会说话,这时候放的是个啥屁?”

……

尽管这个时候还有一些胆大的小子们在逗着玩,其实我晓得能说出玩笑话的那个人可能比谁都害怕,比谁都怕看见有个“人”从棺材里走出来,因为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他亲自装进棺材的,那个时候他还记得已经是死了啊,现在咋又、、瞎九叔?你说是咋回事啊?我们要咋弄,你说个话啊,你别说这里他妈愣愣地站着二十几的大小伙子,其实么有一个明白点的,求都不顶!你说啊,你说咱们咋弄就咋弄。”

说话间有的人已经拿起了墙角的铁锨,有的人已经抄了一根木棍,还有更甚者顺手端了一盘花生米嘴里已经开始吧唧吧唧了,这时候很多人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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