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在蝉鸣的夏夜,他总是辗转难眠,睡梦中一直浮现的是小燕子惨白的脸,大大的眼睛里不复往日的活泼与灵动,空洞地,震惊地,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像是在控诉他不得已犯下的罪行。

痛,无法形容的心痛。

被浓重夜幕笼罩着的景阳宫,一些花儿安静地盛开,一些花儿安静地凋谢,野草安静地蔓延,一丝丝的沉默与压抑,和那些悔不当初的曾经,犹如坚韧的丝线,无情地用力地撕扯着他的心。

最后只能向尔康尔泰坦白了一切。

三个臭皮匠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什么赛过诸葛亮的良策,永琪一咬牙,决定带上尔康尔泰先上漱芳斋来,向小燕子解释,再图后计。

谁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砸了一个药瓶儿砸了头,刚刚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玉止痛膏,站起身来。

一抬头,从天而降的青瓷花瓶,成了最后的剪影。

尔康和尔泰大惊,事出突然,回过神来,五阿哥已经倒在了院子里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额头被砸破了,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

狰狞的伤口,在温和的阳光下,看上去隐隐有些可怖。

……

从尔康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燕子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悔极了。

看着永琪静静地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忍痛的神情,苍白的薄唇,心疼的眼泪哗啦啦地滴落在锦被上。

紫薇和金锁也泣不成声,拭泪的帕子湿润得能拧出水来,眼睛哭得肿如核桃。

原来皇上误会了五阿哥和小燕子……

原来五阿哥竟然瞒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痛了这么久……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们还没有求到一个保命符,真假格格的事若是捅了出来,一定会成全了小燕子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紫薇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尔康,幽幽地开口了,语气温柔却带着沉重的悲伤。

“尔康,我想回济南去,给我娘守墓。”

“紫薇!你不能!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爱情!”

尔康咆哮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

紫薇觉得肩膀很痛,很痛,却比不上她的心痛,但是她强忍着眼泪,露出了一个坚强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尔康用力捶着墙壁,手上渗出了点点鲜血,哀恸地喊,“苍天啊!这都是为什么!”

尔泰的眼眶也隐隐地发红了,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爆了出来。

这时,乾清宫的小太监过来催促说,招待西藏土司的国宴已经开始了,还请五阿哥速速赶去。

尔泰紧抿着唇,用五阿哥身体违和的借口打发了小太监。

回过头来,尔泰看着房间里,昏迷中仍然轻声呼唤着小燕子的五阿哥,深情凝视着永琪的小燕子,善良的紫薇,动摇了的金锁,还有神情疯狂的兄长。

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赛娅如花一般的脸庞,和小燕子有些相似的言谈举止,天真活泼的,鸡同鸭讲的,娇憨可人的。

拳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尔泰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夜凉如水,一如众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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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

绿琉璃瓦,黄剪边,重檐屋顶上。

乾隆正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令仙子,嗅着她发间茉莉一般的清香。

月亮出来了,安详而又柔和地,倾洒着它的清辉。

皎洁的月光落在池塘上,粼粼微波,点点晶莹闪烁,睡莲睁开羞涩的眉眼,吐着芬芳,明月也在水中映下她的倒影。

微风吹过水面皱起波澜,水中的月儿也跟着微微颤抖着,仿若不甚凉风的娇羞。

乾隆在那粉嫩的耳垂上轻啄了一口,带着点酒味的气息袭来,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爱妃,今天怎么想起看月亮来了?”

不过,屋顶望月的感觉着实不错,就是令妃身上的貂皮大氅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

乔果抓起他环在自己胸前的宽大手掌,略微用力地咬了一口,引得身后人发出了带着闷哼的轻笑。

“不要碰我的耳朵!咬耳朵什么的,最讨厌了!”

有些麻痒的感觉从敏感的耳蜗袭来,在这微凉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

乾隆变本加厉地用唇舌挑逗着她,炸了毛的小猫龇牙咧嘴地回咬他的手。

好一会儿,乾隆才放开了白皙中透着可爱的粉红的小小耳垂。

沐浴在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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