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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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他停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顾虑到我的感受,索性坦言相告说:“靳大人不必有所顾忌,若我真的会为靳大人所说的而介意的话,那么我今日也就不回来了。”

“唉,”他终究还是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罢了,当时怎么做,如今都是错啊。”

我听完他的话,却连一句反驳的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靳先生,事到如今您有何打算呢?”我也只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宽慰他。

“老夫心灰意冷,只想隐居田园纵情山水罢了,只是老夫还有一事相求,请娘娘务必要答应老夫。”

他一脸真挚地看着我,却让我起了好奇之心,他究竟想要拜托我什么事呢?当初在他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他都不曾来求过我,事到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靳先生您请说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我朝他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他见我向他保证眼中也稍稍露出些许的宽慰,他道:“老夫受命治河之日,正是两河极坏之时,十数年的来老夫先堵高家堰,淮水方出清口;旋堵清水潭;挑挖运河,改移运口,数年来河道未曾冲决,漕艘无阻。而自康熙二十五年起,老夫自骆马湖沿黄河北岸开除了一条中河来辅助黄河的漕运,现如今中河内商贾船行来往终日不。”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靳先生,我都知道。”

看着他自豪地一一例举着曾作过的功绩我只能不住地点着头。

“不,娘娘,老夫并不是自夸功绩,老夫只是担心一旦老夫不再朝堂之上了,这些已经略有所成的成就会被别人全部破坏殆尽啊!”

“怎么会!”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有人会手段毒辣至此。

他却是严肃地对我说道:“娘娘,并非老夫危言耸听,经过这么多事老夫再看不透的话未免枉活这数十载了。皇上调了原浙闽总督王新命为老夫的接班人,此人官声不佳啊。”

“怎么会……”

我刚想问他是如何得知的,那个老和尚的声音却在外头响起:“施主,紫桓兄,时候不早了。”

我突的一惊,到了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娘娘,保重了。老夫不日也要回江南老家了,自此含饴弄孙,闲云野鹤般地开始过清闲人的生活了。”

靳辅笑着打开了门,送我出去。我看着这样的他却也为他感到高兴。这个人太过耿直终究不适合在朝廷这个大染缸里泡着。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淡淡地说一句:“靳先生,保重。”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我离开,他那低沉却有悲伤的声音却自我身后传来。

“四十年中公与侯;虽然是梦也风流。我今落魄邯郸道;要替先生借枕头。”

一首讽刺又诙谐的诗在他念来却是字字心酸句句惆怅,我听着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而身边的老和尚早已是一声声阿弥陀佛不绝于耳。

出了寺庙约是刚过午后正是人来人往之际,我们所坐的马车也只能在拥挤的市集之中缓缓前进。自打见过靳辅之后我的心中总有一种沉重感,因为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康熙辜负了靳辅,我虽然清楚这一点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得今日的下场。原本此行的目的是想劝劝靳辅让他想开一点,可到头来最需要开解的人却成了我自己。

“唉!”

叹了口气我闭上了眼睛让昏昏沉沉的脑袋休息片刻,打算把这些烦恼暂时抛到一旁。可就在这时却听见自马车外传来阵阵女子的哭声和几声猥琐的笑声。我示意将马车停在街边掀起车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却见是个一身素缟的女子跪在大街上痛哭而身边的牌子上却分明写着“卖身葬父”这四个大字。见着场景我立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惹得围观的人之中那几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纨绔弟子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爷我出10两,美人,你就随爷我回去吧!”

“10两?笑死人了,爷我出30两!”

果然在一阵观望之后这些人立刻纷纷开始喊价了。那女子听见这声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见到这些个半成品急色攻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却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准备接受这残忍的命运。我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么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不能让这些人渣糟蹋了。我示意那个侍卫也加入进去,他不愧是在宫里历练多年的人他立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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