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云若之有些气结地看着他自说自话,奚清嶺发完牢骚后就转过身背对着她睡了,房间里又再度安静了下来,静的几乎可以听见蜡烛嘶嘶燃烧的声音。

现在该做什么?她看着那个自顾自躺在床上的男人,松了口气之后又陷入了新的尴尬,现在这样的气氛,如果她自己脱掉衣服睡在那张床上的另一半位置上,就算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硬送上门的轻浮女子——即便,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最后,她犹犹豫豫地走回到床边,倚着边儿坐了下来。

一个硬邦邦地东西。啊,对了,那本书。

想到里面那些羞于启齿的内容,云若之就像是看到避之不及的物事一样,将它扯起来扔到了一边。

坐着坐着,她就睡着了,也不知夜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等到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云若之才发现自己正好好地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她一个激灵,忽地想到了什么,立刻侧过头看去——奚清嶺不在旁边。

怎么回事?是在做梦么?她又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的喜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交杯酒和燃尽的喜烛也还在那里,如此,这就不是梦了。可是,她明明是坐在那里的啊,还有奚清嶺,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正在她纳闷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云姬娘娘。”

云姬?对了,是在叫我。她不禁有些愣神,我现在,是云姬了啊。

“什么事?”

“该去花厅给楚姬娘娘请安了。”这是所有夫家都有的规矩,不过身份越尊贵的家族便越让人忐忑。

云若之急急起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换好衣服,也梳好了发髻,直到出门前一刻她才忽地想到了奚清嶺。“梳儿,江王殿下呢?”

“这……”那被唤作梳儿的侍女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若之越发觉得奇 怪{炫;书;网,心中也莫名地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而这预感在她来到花厅,见到了楚姬和燕妃之后,便豁然明朗了。

“孩儿给母妃请安。”云若之总觉得这称呼让自己有些别扭,一开始还差点说成“小女见过楚姬娘娘”,幸好出口的一瞬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嫁进了江王府,才不至于一开口就被人指责。

哪知楚姬没有给她好脸色,劈头就质问道,“你昨夜是怎么伺候江王的?连为人妻的基本都不懂么?”

“孩儿知错。”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心想大概是楚姬已经知道昨夜自己并没有照她的意思和奚清嶺行周公之礼,所以才一大早就发了怒。

“知错倒是容易,就怕不懂得如何改,”楚姬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江王府怎么说也是皇亲府邸,江王也是陛下嫡嫡亲的长孙,过去他是你的主位,如今他是你的丈夫,你要牢牢记在心。哼,新婚之夜,丈夫居然跑去了别的女人的房间,传出去你就觉得面上光彩吗?”

原来江王他,是去了别的房间?奇 怪{炫;书;网了,脚长在他自己的身上,难道我还能拉住他不要去?我总不能每个晚上睁着眼睛守着他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燕妃,而对方却露出了尴尬歉意的神色。

正说着话,奚清嶺从外面回来了。云若之后来才知道,原来奚清嶺每天清晨都有去近郊山上走走的习惯,但除了求安,他从不要任何人陪同,包括燕妃。

如此明显的爱好和习惯,自然也曾经引起过他的叔父们的注意,他们也都派人去查探过,但得到的答案是,奚清嶺除了坐在山上的凉亭里逗鸟,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按照规矩,江王要和自己的正妃入宫觐见国君和国后。

“殿下,”坐在马车上,云若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昨夜是何时离开的,臣妾怎么一点都未觉察到?”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在你鼾声如雷的时候。”

什么?这个人在胡说什么,她几时会打鼾了?

“那,臣妾本来是坐在床边的,”她忍了忍沸腾的情绪,继续问道,“为何后来……”

“你为何那么多‘为何’?”奚清嶺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待会去了皇爷爷面前,你可别那么多话,很烦人的。”

“可是——臣妾不能不问殿下啊,”云若之决定用适合奚清嶺的方式还以颜色,“方才给母妃请安的时候她问了臣妾这个问题,很不满意臣妾没能在新婚之夜留住殿下,臣妾倒是没什么,反正被厌烦惯了。可是,要是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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