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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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忽然觉得,盖房子实在算不上什么理想,我应该走另一条路。尽管每个人的处境和家庭状况都是不同的,但我还是认为辍学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人的短期理想应该服从于长期的目标。我想,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样的,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学到真正的知识和本领。尽管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体贴他们并帮助他们,但与孩子们的前途相比,这实在不是主要的。

但在当时,我并没有太多的考虑。和大多数的农村青年一样,我19岁就加入了打工者的行列。我还记得离乡远行的那一天,我们沿着弯弯的山路走到镇里面,开始了另一种人生。出发的时候我很激动,因为我也成了南下打工者中的一员。我们坐上长途汽车,一路说说笑笑就到了广州。与我同行的一共五个人,其中有叫叔叔的,叫哥哥的,还有叫弟弟的。我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与渴望。

当时正值全国掀起南下打工的热潮,人们怀着梦想和狂热,纷纷离开家乡去南方淘金。村里那些打工的人回来给我讲城里的事,说得绘声绘色,他们说赚钱很容易,轻而易举就能赚几百块钱。一个在广州做手袋的朋友告诉我,他一天能赚到四五十块钱。我动了心,痒得我不愿在家里再多待一天。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充满了诱惑。打工是一条路,真的是一条出路啊!

家里的房子盖起来了,我可以出来赚钱了。一切都很美好,新生活的景象在我眼前展开了。

1。我在广州打工

张立勇

我只是在这儿打工,就连一张床一张桌子都不属于我,我一点儿归属感都没有。

我去广东的时候,只带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其他的就是书,主要是我的高中课本,从高一到高二上学期的高中教材全在里面,都很旧了,有的封面也没有了,我用报纸重新把书包了一遍,放在随身的包里。

打工生活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顺利,我和同村的几个人一块儿来到广州,原来定好要去的那家工厂已经不要人了,这让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对打工生活的美好梦想开始破灭。在广州街头游荡了几天,我们终于联系到一个江西同乡,他把我们介绍到了一家竹木工艺制品厂。刚去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每个月只有100多块钱,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只有这么少的钱,不是说在广州每个月至少能赚四五百块钱吗?后来才知道,我们所在的那个车间被人承包了,我们的工资是由承包车间的人来发的,工厂根本不管。这让我很郁闷,但也没有办法,总要先找一个栖身之地。

过了一段时间,工厂要盖一个新车间,我自告奋勇地给厂长写了一份申请书,要做车间主任。我说自己能够管理好一个车间,技术方面也没问题。厂长不太放心我,不想让我干,我知道他是不太信任我,于是我熬了几个晚上写了一份报告,提出我的一些管理设想。这个报告把厂长打动了,他没想到一个普通工人还能写出这种东西,他同意让我试一试。接下来的半年,我管理着车间的50多个工人,工作得很不错。当时,还有另外的一个人竞争这个职位,他是老员工,已经干了八年,技术很熟练,但是他不懂管理,也不会写分析报告。厂长没有提拔那个人,而是用了我这个刚去三个月的毛头小伙子。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知识的力量,那位老员工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竞争,虽然我争取到了车间主任这个职位,但是我心里非常不安。山里人的善良和淳朴的本性使我感到有点内疚,所以,有空儿的时候,我就和那个人聊天,或者请他喝酒。我不谈那个敏感的话题,只是谈论人生和故乡。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不仅打消了对我的敌视,而且我们成了好朋友。他说:“张立勇,你比我强。我没有你的才能,更没有你的胸怀。”

但即使我做了车间主任,薪水也并不是很高。这个工厂规模小,效益不太好。更要命的是,我们的住宿条件非常差,30多个人住一间房子,人挨人打地铺。记得当时我的老乡因为架蚊帐差点儿和四川的同事打起来。

我打听到附近有个玩具制造厂在招人,赶紧报了名。这个工厂是台湾跟美国合资办的,有600多人。刚开始我是冲着高工资去的,但没想到的是,我在这儿遇到了一些改变我今后人生道路的事情。厂里的玩具都是要出口的,包装箱上全是外文,很多人都看不懂,常常把箱子放错地方。他们总是来问我一些单词是什么意思,虽然我高中没毕业,但比起其他人学历也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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