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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等到明天也要等。”汝月以为自己已经对房公公近日来的一系列举动都逆来顺受惯了,直到听闻太后不得回宫的消息,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是存着希望在苦苦支持中的,一旦这微末的希望被绞杀,她根本就支撑不下去的。

云欢见她不肯明说,脸色也不好看,心生同情:“要不我去倒杯热茶给你,你要是照照镜子,脸色青白,像是受了大惊吓似的,我早说你别在太兴臀磨叽,早些过来才省心的。”

汝月苦笑着站在那里不闻不动的,也不知云欢是否被其它事情绊住,并没有取来热茶,一直到她双腿差不多都快站麻了,忽而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动静,才险险地想要抬头看个究竟,就赶紧地整个人都俯身行礼。

明源帝正从皇后的屋中走出来,差些让她对个正脸,汝月心中暗叫好险,这要是被沧澜姑姑遇到,又该说是犯了宫规,只不知道皇上怎么出来都没个人传话,在丹凤宫倒像是家常便饭似的随意了。

“原来是你。”明源帝的心情甚好,停在汝月身边,“免礼,起来说话。”

汝月想着是不是等皇上离开,她就能进去见一见皇后娘娘,说明白来意,明源帝却没有要移驾的样子,一双眼看着她,沉声问道:“上一回,寡人已经答应皇后,说把你调派熬丹凤宫,怎么你还穿着太兴臀的衣裳?”

“回皇上的话,婢子要十五的时候再过来,太兴臀那边也有事情要交割完毕。”汝月压根连头都不敢抬。

“皇后倒是很欣赏你的手艺,寡人看过也觉得很好,方才皇后还给寡人看了你绣的屏风,针法行云流水一般,很是难得。”明源帝的语声中带着微微的笑意,“也真是巧了,寡人几次来丹凤宫,你都正好出现,原先你在太兴臀时,寡人倒是未曾留意过你。”

“婢子不是特意要招皇上注意的。”汝月几乎是想都未想,脱口而出道,“婢子委实没有那个胆子。”

“寡人并非要指责你的意思,你莫要害怕,连皇后都说,寡人在后宫其实也可以同寻常人家一般说说笑笑的,奈何寡人一开口,你们一个一个就先微言谨慎起来,好没意思。”明源帝轻轻笑起来,“你倒是还比云欢云琅那两个好些,至少还敢开口说话的,等你过来了,以后寡人来,就由你伺候左右便是了。”

“婢子谢皇上抬爱。”汝月的话未完,明源帝已经笑着从她身边走了,她屏着呼吸,等他走得远些,才敢慢慢地扬起头来,正看到不远处的皇后倚门而立,一双眼,黑沉沉地正在看着自己。

第五十九章:秘密

汝月不知皇后在那个位置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假如是从头到尾一分不差,倒还好解释,就怕看三分,猜七分,那么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皇后就这样站着不说话,汝月心中惶恐,却更加不能有所举动,否则容易被编派个心虚的罪名,直到皇后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过来了,进来说话。”转身将背影留给了汝月。

汝月听不出皇后此时的心情如何,战战兢兢地跟着走进去,屋子那么大,又那么空旷,那只会说话的鹦鹉都没在屋中,皇后坐下来的时候,汝月觉着好似四面透风,微微发凉。

“皇上方才同你说话了?”皇后低声问道。

“是,同婢子说了两句。”真正是明知故问,皇上的声音很爽朗,又毫无掩饰,他说的每一个字,怕是皇后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皇上今日兴致很好。”皇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同本宫说了好一会儿话,真是难得。”

汝月不声不响地咬了一下嘴唇。

“你走过来些,本宫正好有要紧事情同你说。”皇后的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整张脸都显出一种夺目的光彩来,“汝月,你在担心什么,皇上同你说话,你觉得本宫会因此而嫉恨?”

“婢子不敢这样揣测娘娘的心思。”汝月说得很有分寸。

“皇上同你说话,对本宫而言是件好事。”皇后在汝月站得离自己很近时,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汝月的手臂,一双眼直视过来,“汝月,你有心事为何都要藏起来,难道说你信不过本宫吗?”

“婢子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汝月的声音越发地低下去。

“太后来了一封书信,千辛万苦才到了宫中,对旁人而言,大概只是要晚大半个月才能迎太后回宫,对你来说,却是个坏消息,对不对?”皇后的手指慢慢地收紧,像是一个箍,箍在了汝月的心口处,“你一直不说,本宫便也不过问,只是这一次,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吃亏的终究是你,宫里头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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