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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沣的目光瞬间就微妙了。

陈禾说的当然没错,修真界没有同为男子的道侣,世间却是有南风,没准还真的能找到这种另类的春。宫。图册。

为避免陈禾跑去坊间买这种东西,释沣只能头痛的应诺:“双修功法的事,不用你忧心,我自有主张。”

“哦。”

释沣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警告了一遍:“你不准去找,也不准为这个事问任何人。”

“嗯。”陈禾沮丧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师兄是大乘期,他元婴都还没有,找不到双修功法,意味着什么?

“我去练功,请师兄为我看护。”

陈禾垂头丧气,他幼时为了不被黑渊谷里那些老不休骗,拼命练功;后来为了不成为师兄的累赘,跟师兄一起飞升,拼命练功;为了从小界碎片里出去见师兄,拼命练功学箭术;现在为了跟师兄双修,还是要拼命提升修为!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因陈禾的沮丧太明显,释沣有些不忍,走过来随手捏住陈禾下颔,指着他脸颊与脖颈的伤痕说:“你急着双修,是想把这些伤口都给我看明白?”

“不!”陈禾后知后觉的一惊。

对啊,哪有双修不脱衣服的。

“……”

世俗情爱使人愚笨,果然不假,他聪敏的师弟,竟然把这种事都忘了么?这让释沣有些哭笑不得,想来也是可笑,师弟不怕双修里受伤,却怕身上的旧伤被自己看到。

“明晚正月初八,带你去看灯。”

释沣俯首,虚虚揽了一下陈禾的腰,身量差距能让他轻易做到这点。

“别再想了,要双修,至少再晋一个大境界罢,你瘦成这样了。”

陈禾差点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原来身上全是骨头,师兄嫌弃啊。

第63章 看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西市东坊,屋角檐底;远远近近;全挂上了各式灯笼。

细篾为骨;蒙上绢纱或薄纸;上绘花鸟鱼虫、山水人物。

有的在灯笼形状上动脑筋;有的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蜡烛上;罩一个镂空的金属篓,烛光在绢纸上映出多变的剪影;构思极巧;有仕女图映葡萄架,还有荷塘月色映丽人侧影;惟妙惟肖;抢夺天工。

盛世升平,每年元宵,都是争奇斗艳的场所。

街上摩肩擦踵,挥袖如云。

正月初八夜,尚不算最热闹的时候,到十五正日子时,会有教坊在西市高台提灯献舞,万家灯火,通宵华景,更有高门贵女雕车香满路,世勋子弟被家丁前呼后拥的赏灯而来。

“京城竟有这么多人?”

陈禾吃惊,暂住的客栈里虽是热闹,但还远远不到拥挤的地步。

灯火照耀下,街道上人满为患,他们只堪堪在身周布下一圈法术,空隙极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只是让周围人群不真正挨到身上而已。

——但这样做,衣服是保不住的!

陈禾刚上身的一件玄色素软缎袍衫,很快就起了皱褶,他心痛的看看自己,又看释沣破天荒的换下红衣,另穿的一件竹青色广绫裳,似乎也没有避免这个厄运。

难道看一次灯,师兄连炼做法宝的衣服都担心会挤坏?

陈禾频频回头,释沣便问:“你不看灯,瞧我做什么?”

“师兄这件衣裳很好看。”陈禾眨了下眼,“比花灯好看。”

“…看你的灯罢!”

“哦。”

陈禾转过头,又偷眼瞥了一下,心里琢磨着,原来师兄穿别的颜色也一样好看。与绯红完全不同的淡淡青色,虽不像红衣那般显得乌发如漆,却能衬得肤色更白。

陈禾摸摸自己的脸,神情黯淡下来。

他晋升金丹期的时候,状况实在不太好,现在不但瘦,还有些黑呢!难怪师兄嫌弃!

陈禾心不在焉的看着灯,北人多大汉,他身高与之一比,就有点不太够看。除了高高挑起的灯之外,街两边的摊贩卖着什么,一概望不见。

别的还好,那卖着吃食的香气一阵阵的往人群里飘,实是诱惑。

陈禾下意识的摸摸储物袋,脸上沮丧更甚。

身、无、分、文!

释沣在后面,瞧着师弟脸色变来变去,觉得很是有趣。他换下那件红衣,确实是因为街上太挤,但绝不是怕衣服坏,而是担心法宝的防御之力,会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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