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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雪鸢知错,还请公主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王雪鸢不怕赵文宛,然这位公主却是不得不怕,她的名声已经败的无几,若加上这件儿,那可真就完了。

永平公主看着她摇尾乞怜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疼身旁人,看到曾经婚配的对象如此不堪,元礼大哥心中怕是不好受罢,遂冷声道,“滚罢。”

王雪鸢见公主不追究,忙是连滚带爬地出了凉亭。赵文宛目送她远去,眸子里精光闪过,随即察觉大哥与公主之间异样的氛围,识趣地退到了远处,留下了二人独处的空间。

凉亭里,突如其来的静默令永平蓦地想起自己冲动所为,却是一点都不后悔,她喜欢赵元礼,不想以后有第二个,第三个王雪鸢来抢夺……然对上赵元礼,垂落的手无意识地攥着裙摆一角,对于答案也是忐忑万分。

赵文礼瞧着如此的永平,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臣谨遵公主之命。”

☆、第58章

延禧宫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白玉铺地;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由此可窥当今圣上对越贵妃的宠爱,与皇后的景仁宫相比未差分毫。

殿内正中置了一个五层高的鎏金八宝莲花座暖炉,里头的银丝炭一闪一闪的亮着,熏得内室暖烘烘的。

顾景行进来请安,解了外袍,宫娥替他收好,端着黑漆团花雕绘小茶盘,递了茶水给六王爷。

越贵妃安坐在玲珑的琴桌前,一袭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宫装,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桌角精致小巧的瓷瓶里插几枝西域进贡的不败花,晕染开丝丝香气。

“儿臣给母妃请安。”顾景行恭声道。

“这儿没什么外人,就不用讲这些虚礼了,过来让母妃瞧瞧。”越贵妃出自江南世家,说话间透着吴侬软语的温婉,“怎么比上回瞧着还瘦了,府上的人怎么伺候主子的,按我说就该照先前说的,从宫里挑些机灵的去你府上,偏就不要。”

“儿臣一向不喜人多,用惯了府里的老人,这样就好。”顾景行婉转拒绝。

越贵妃瞧着又沉默下去的孩儿眉间涌上无奈,当年那事发生后这孩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随着年纪增长,愈发阴沉冷漠,她看在眼里,心疼之余更是担心。待顾景行过了及冠,便一直想着能有人照顾他,只是不管是直接送人也好,试探询问也好,顾景行就像个蚌壳似的把自己封得牢牢的,谁也近不了他的身。

这些年来来回回身边就一个封于修,这让越贵妃很是忧愁,每每见着封于修也总是暗叹可惜不是女儿身。所幸今年的琼花宴竟然能让他主动提起参与,让越贵妃看到了希望,绷着嘴角喜色问道,“琼花宴上大出风头可不是你行事的风格,往日避还来不及的……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

“跟母妃说说又何妨,母妃也好奇哪家的姑娘能入的了你的眼,要是学识品行没问题的,也好给你张罗张罗,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越贵妃愈是兴奋道。

顾景行对上越贵妃期待的双眸,那名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是没说出口,“母妃到时候就知道了。”

言下之意便是真有了,越贵妃眸子兴起一丝亮光,但瞧着他意思却是不肯多说,只得作了罢。景行能开窍,不用过那苦行僧般的日子,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这些年她蒙皇上恩宠,景行也确有本事,年纪轻轻封了王,可在朝野之上,后宫之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再明白不过,故一直存着几分隐忧。

所幸顾景行也未让她操过心,反而因着他的优秀,稳固娘家地位,使得她在后宫可以安枕无忧,而她能为他做的,却甚少。

“景擎的事儿是你做的罢,你明知他与太子景丰交好,还那般折辱他的面子,传到你父皇那儿……”

“母妃多虑了,儿臣能这么做定是让他们开不了这个口。”顾景行嘴角挂上一抹安抚性的浅笑,截断了越贵妃的话,“儿臣自有分寸。”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小儿,同龄人用鲜血教会他认清现实有多残酷,这世道弱肉强食,你若不强大,迟早沦为他人口果腹食物,徒留骸骨。眼前这个美丽女子养在深宫,能保有几分天真,是父皇与自己提供的庇佑,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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